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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入娼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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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坠下西山,残光落在孚栀城里,镀上一层昏黄,天边橘云堆叠,晚照瑰丽,行人不时驻足抬头观看。

徐商琮跟在将军府小厮身后走着,太阳沉下去后,天色不久便昏暗下来,街上行人络绎,小贩已早早出摊,都中百姓安逸,街市的繁华,堪比过节,小厮在前面领路,步赶步走到松匀馆,一头扎进馆内。

徐商琮在馆外停下,抬首仰望那块馆牌,“松匀馆”三字行书,飘逸隽秀,四层小楼,灯火煌煌,人声喧嚷,门庭热闹。

小厮走入馆内才发现后面的人没跟上,他又返身回头几步,立在三级台阶上叫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进来!”

徐商琮沉默收回目光,迈步踏上台阶,小厮带他跟着馆内的仆役去见老鸨,老鸨三娘年过四旬,经营松匀馆十余载,早已练就一身的精明,对于这平白无故送上门来的人,又不用花银子买,她自是多多益善。

小厮也不避着,就当着徐商琮的面对老鸨说:“人带来了,往后任由馆内安排,若敢反抗,不服管教,尽可报去将军府。”

老鸨笑着答应下来。

小厮把话交代完,便告辞回府复命去了。

老鸨朝将军府送来那人走近几步,立时闻到一股异味,她顾不上仔细端详那人相貌,掩住鼻子退后几步:“怎么身上有股马味?”随即转头吩咐管事富缮,“先带他去沐个浴。”

富缮领着人去往后院,让仆役伺候洗浴。

徐商琮辞却仆役伺候,进入浴房自行清洗,仆役收拾走换下来的脏衣物,捧来一套干净的衣裳,搭在屏风上,隔着屏风立在外侧听差。

徐商琮洗完后,擦干身上的水,手指碰触到仆役送来那套衣裳时,不由一顿,只有一件半透不透的轻罗软衣和一条绸裤。

立在外侧的仆役听见屏风里侧的人长久无动作,不由询问道:“相公,可要小的伺候穿衣?”

“不用。”徐商琮别无选择,扯下那套衣裳穿上身,湿发无暇细擦,他环顾房内,欲寻先前取下那支木簪束起,但已被仆役连同旧衣一齐收拾走了。

在浴房外等着的富缮听见动静,推开房门走入内,催促道:“洗好了还磨蹭什么?前院这会正忙着,我没空闲在你身上耗,这就随我去见三娘吧。”

徐商琮被那名管事推出浴房,披散着一头长发,来不及束起,一路被管事赶着去了前院。

老鸨在一楼厅堂招呼过各桌客人,刚回房喝口茶,见富缮带着人回转,她放下手里的紫砂小茶壶,走近前去,目光落在那人身上,不禁心头一跳。

好一张风华无双的脸,瞳似墨玉,睫毛纤密,鼻梁高挺,唇线优美,五官精致,又身量颀长,穿着一件浅紫缠枝纹轻罗软衣,长发流垂,披散满身,他敛目静立,缄口不语,自有一股清贵气质,这可把她手里一众大小倌儿都比下去了!

老鸨如获至宝,像挑选货物一般对着那人上下打量,越看越满意,进而要求道:“把长衫脱了,让我看看。”

见他立着不动,老鸨笑容一收,蹙眉道:“你若是不愿,便回将军府去吧。”

她发下这句话,只见那人坚执的态度才有所松动,终于肯动手脱下身上的长衫,既没里衣,也没中衣,只把外衫一脱,便裸裎示人。老鸨那双估量过无数小倌的身子的眼睛仔细看去,但见身材比例匀称,胸膛紧实,腰身瘦窄,毫无赘肉,这副身骨简直是完美!

老鸨频频点头,满意之极,她打量的目光触及到肌肤上几道伤疤时,不禁微微一顿,这些伤疤看上去已有不少年头,仔细辨来似是战场上的刀箭旧伤。老鸨的笑容淡了淡,身骨是好身骨,但美中不足的是,皮囊不够光滑细嫩!

她不禁问道:“你身上有战伤,你是个兵士?”

“是。”

那人一开口说话,老鸨又复添几分满意,只听他音色清朗,声如击玉。就凭这张脸、这副嗓音,即便身上有几道疤,也算是瑕不掩瑜了!

老鸨接着又问:“那你可会耍那种红缨枪?”

“不会。”

老鸨再问:“那你会不会舞刀?”

“不会。”

老鸨最后问道:“你会什么才艺?可会演奏哪样乐器?”

“不会。”

老鸨问完话,让他穿上长衫,见他什么都不会,寻思着还是得先让他学会一门技艺,便吩咐富缮:“安排他住在丁字通舍,让他这段时日跟着苋津学剑舞吧。”

富缮领着人先去后院丁字通舍记认了床铺,再带他去见苋津。

苋津是馆中当红的头牌小倌,自有独立的房间,他这几日身子不适,一直在房中休养。富缮将人带到苋津房中,交代一番,把人留下,便回前院忙去了。

苋津十六岁入松匀馆,如今年已十九,他长着瓜子脸,丹凤眼,浸淫欢场几年,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令人销魂的风流之态。

苋津今日穿着一件青底合欢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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