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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处如昨(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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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文斯,它就叫奥文斯(Auvers)吧。”

——当我顺利实施自己的秘密计划,并将一条边境牧羊犬幼崽带到西奥多面前的时候,万万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是的,我原本准备和我的合法丈夫商量的事情就是:既然家养小精灵米尔觉得家里太冷清,而我们又达成一致不准备要孩子,那么……是不是可以,像利亚和她的麻瓜男朋友一样,养一条小狗呢?

鉴于西奥多·诺特先生前两天让我吃瘪的态度,我改变主意、决定先斩后奏给他个“惊喜”,以期在他脸上收获一些与日常不同的表情。

反正现在这个家也有我名正言顺的一半,只要我表明我能独立照料小狗,想来西奥多也会尊重我的意愿。

失策——这家伙何止是“没有反对”,他根本早就把名字想好了。

“过来,奥文斯。”西奥多蹲下,并对毛茸茸的小边牧伸出手。

小家伙的眼中现在还带着一种未被常识污染过的清澈,他先是谨慎地嗅了嗅西奥多的味道,随之欢快地摇起了尾巴。

我维持站立的姿势盯着西奥多的发旋,强忍住伸手摸一摸、再把它揉乱的冲动。

“但是……为什么是‘奥文斯’?”我问。

西奥多抬眼看我,他的眼睛像是破晓时泛起微澜的大海。

“……你忘了?蜜月旅行。”他说。不知是否错觉,我总感觉西奥多的语气里带着点被隐藏起来的嗔怪。

忽然间,我福至心灵。

老实说,可能是因为成年巫师丈量世界的方式比麻瓜便利得多,也可能是由于新婚后我和西奥多那场小小的美术馆之旅实在是过于短暂,如同一场飞散在流光下的小小午憩……

总之,如果不是此刻他忽然提起来的话,我很可能早就把这个细节模糊掉了。

Auvers,它既是法国的小镇,也关联到梵高大师的著名画作——原野(The Plain at Auvers)。

我记得,西奥多曾久久驻足在那幅画前,彼时他穿着深黑的衬衫和剪裁合宜的长裤,在那鲜明的色彩和开阔的画面下,恍如一条背对着我的浓郁投影,而非一个活生生带着温度的男人。

在那之前,我从未想过自小生长在纯血家族的西奥多会被麻瓜世界这样静止不动的画作所吸引。

但,当他深邃的眼眸描摹过梵高大师笔下湛蓝的天空和滚滚流云、以及天幕下饱含生机的原野时,我又莫名觉得这景象和他很相配。

“你让他又活过来了。”——莫名地,那时的我想起了潘西不经意的玩笑话。

想到这里,像是担心他又会消散一般的,我打破了西奥多独自看画的静谧画面,上前摸索着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紧扣。

西奥多像是刚从一场梦中醒来一般,他侧目看我,然后扬唇笑了一下,梨涡浅浅。

“汪!”直到刚获得新名字的小狗跃起在我手背上舔了一下,我才从记忆中回神。

“怎么了?”西奥多维持半蹲的姿势、和小狗一起仰头看我,并十分自然地牵起我垂下的另一只手,似乎想要确认我的体温。

我承认,那一刻我突然对我的丈夫充满了怜爱,于是我也蹲下去整个抱住了他。

“西奥……”

西奥多被我突然的袭击晃了一下,但很快稳住身形。

“你为什么老是这么不坦诚,装作很厉害的样子?虽然也会暗戳戳吃醋,但……你都不说你需要我。”我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让他的气息萦绕着我,“这样我会很失落的。”

我们得谈谈了。

虽然我早就知道了:从我们在霍格沃茨认识的时候开始,诺特先生就从来不是一个“会哭的孩子”,他不会主动吸引我的注意力,不会缠着我,更不会说些软和的话卖乖讨好,就连婚后也是如此。

结合他成长的环境和历史,在理解的同时,我又不免感到一阵苦涩:想来,母亲和姐姐的相继离世、以及父亲一贯的粗暴掌控,这些都让他本能地关闭“表达情感需求”这一项反应吧?因为……就算表达也得不到回应,相反可能还会换来惩罚。

然而,我始终盼望着,至少在我面前,西奥多能更融化一些,不要把自己绷得那么紧。

眼下,西奥多正动作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吐出的话语却堪称石破天惊:“我也时常在想,为什么你就能这样轻率地决定……决定我就是那个能同你携手一生的人呢?”

我有些意外,不禁想直起身来看着西奥多说话时的表情,却又被他稍加用力继续按在怀里,动弹不得。

“你知道吗,虽然在斯莱特林的时候我几乎没有主动出言挑衅你,后来你也喜欢找我结伴,但实际上,我比看似带头欺负你的德拉科要恶劣得多。”

我心下愕然于他突如其来的剖白:“怎么会……”

“是真的。”西奥多说,“有那么一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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