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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三)(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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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怨也瞬间消弭,只有那纯然一片的赤子之心,尽数牵挂在陵容一人身上。

“姐姐,稚儿说过,你的敌人便是我的仇敌。”云稚轻声地说着,又仿佛是在说着誓言一般,“你要做的事,稚儿可以帮你做,所以,求求你,不要再以身犯险。”

陵容叹息一声,终究是没有回答,只是更加用力地抱住云稚。

云稚心里一暖,也没有再说。

终究有许多问题其实也不必问出口,陵容是否一早就知道费云烟的手段、又是如何知道的这些本就不重要。

长夜漫漫,明瑟居里却是姐妹二人相拥沉沉睡去,翠艳红香,一个清丽一个娇美,却如门外并蒂绽放的牡丹,各分半片霞光。

自这件落水事件定以费云烟戕害宫嫔的罪责之后,各宫一时也难免消停不少,就连华妃因着这事也多少伤筋动骨,玄凌自然清楚当日之事一个费云烟还没那个胆子,况且云稚当日话未说破却也已经点明了一半,哪怕是玄凌自己也不好真的权当无事发生。

大抵也有甄嬛事后劝说的功劳,华妃虽未得什么实质的惩罚,却被玄凌换掉了宓秀宫周围一众侍卫,这与她而言也与后宫诸人来说,也算是给华妃一个教训。可华妃到底是华妃,事发至此,也绝没有人敢轻视分毫、敢看笑话,依旧是各宫请安时规规矩矩。

这便是多年积威的好处。

陵容落水后醒来各宫也都来长杨宫过,只是一律被云稚挡在殿外,只说是陵容体虚,纵然是好了些,太医依旧建议安心养病。

也只有皇后和华妃身边的周宁海来,云稚才勉强放进来过问又看过一回也就是了。

甄嬛和沈眉庄也来过,却还是被云稚横挑鼻子竖挑眼地怼了回去,二人见状也不愿总这般抹不开面子,便只是让宫婢多来送些东西。

但是云稚即便挡得住各宫妃嫔,也决然拦不下玄凌。

在陵容苏醒后的第二天,玄凌便亲自来了明瑟居,而云稚也一早就被陵容让人送回宫先做休息了。等玄凌到的时候,便是瞧见一病西子,依着美人榻,四扇小轩窗支着,送进了清冷竹风,叫那美人娇喘微微,轻咳点点,蹙着眉心含着水眼,小口小口地端着药碗吞服药汤。

那白玉的碗不如美人皓腕雪白,翠袖掩不住那腕子,露出一汪翠色的玉镯,衬得肤色更加如玉一般地凝着一股郁郁的青色。

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的诗景真落在眼前便是叫人心头忍不住有些怜惜。

玄凌素来的怜香惜玉,他屏退了美人身边正要出声的漱玉,接过了漱玉手里的帕子。

“漱玉,帕子。”

陵容也没回头留意到,只觉着温实初这药方开得太苦,实在是喝不下,正要漱玉帕子遮一遮要吐,却不意被人轻轻拭过唇边,陵容一惊,回首一瞧却见是玄服玉冠的玄凌,这一下多少有些吓到,竟直接吓得直接咳出来,又胃里滚动难忍。

扶着榻边,便要咳出药来。

玄凌见状,知是自己吓到了陵容,赶紧轻拍她后背,只待她就着痰盂咳出小半碗药汁,才有些自责道:“是朕不好,好端端的吓你做什么,才喝下的药又吐了小半碗出来。”

陵容伏在他怀里,脸色因咳得狠了,洇出一缕绯红,却更有些病恹恹的娇美。

“不碍事。”她才理顺了气,软绵绵道:“皇上怎的来了。”

玄凌拿着帕子擦了擦她额头的薄汗,叹息道:“你才烧好,怎的还这般大喇喇地开着窗,纵然是通风也不可,万一又染了风寒了可怎么好?”

陵容笑了笑,一双眼柔□□诉地看着玄凌,雪白柔腻的手拉住他的手,只轻声道:“皇上太娇贵嫔妾了,又不是纸糊的,哪里那么容易就又染了风寒?”

玄凌一听这话,又想起她在病床上的样子,心里又怜又惜,“还说嘴,偏得你实诚,人家落了水你不说躲远些,还跟着一起往里面跳,如今惠嫔大好了,你却还是不太精神,可还不自己多保重些。往后再不许这样了,这宫里又不是没有侍卫、内监、宫女,何必非得自己去救。”

“皇上说的是。”陵容也虚心听受了,又笑道:“惠姐姐没有大事就好,莞姐姐也很高兴吧。”

玄凌轻哼一声,捏了捏陵容鼻尖,“就知道关心旁人,你莞姐姐惠姐姐都好,就你不好,嘴巴厉害,怎么就不多些心眼儿。”

陵容也乖巧嘟着嘴,由着他爱弄。

“虽说如此,也不能都怪你。”玄凌轻轻说道,“原是后宫阴私太多,你虽聪明却到底年幼纯挚,不比他们,罢了,朕已经让人把你身边的那个丫鬟打死了,看着他人倒还忠顺些,你若有用得不顺手的,也尽管跟内务府说换了人来。”

陵容一一应是。

玄凌见她乖巧,心里又不禁爱惜几分,倾身吻了吻她脸颊。

“朕私心里想着要让你位份再高一些,位分高了,那些宵小便不敢乱动,但你父亲身份确实官位低了些,所以思前想后,倒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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