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剑气长（2 / 2）

女孩，怔怔看着满院残破尸体。

少年清瘦身躯在看到张勇两截尸体的刹那，猛然一颤。

随即扔下两个小女孩，冲向张勇尸体的途中，捡起一柄钢刀。

易水寒静静看着一言不发的少年，挥舞着钢刀，一刀刀将张勇脑袋砍的四分五裂。

也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将张勇尸体砍成两摊肉泥，气喘吁吁的少年才扔下钢刀。

少年看向易水寒，“齐鸣，这人的二弟子。”

“分心之际，被我咬断了喉管。”

易水寒微微颔首。

少年重新牵起两个妹妹的手，大踏步走出虎威武馆。

看得出来，这少年被折磨得很惨。

但易水寒并不担心少年会变成坏人。

因为他有两个很可爱的妹妹。

而且也很聪明。

从其鼓鼓囊囊的胸膛便可以看得出来。

里面塞满了价值不菲的金银首饰。

前院惨烈厮杀时，这少年仅凭自己，便弄死张勇那个二弟子。

还能趁着如此之短的时间，大肆搜刮钱财。

这样的人，放哪儿都不会饿死。

——

易水寒转身，向着檐下乔林走去。

跑啊！快跑！

脑海中有个声音，撕心裂肺咆哮着，让乔林逃命。

可颤颤双股似参天古树般于原地扎了根。

易水寒来到乔林面前，

缓缓伸出双臂。

当修长手掌抱住脑袋的瞬间，

乔林猛地一个激灵。

他的手掌，比凛冬的冰还寒。

易水寒：“放松，深呼吸，颤抖很正常。”

手掌渐渐发力，两根大拇指缓缓陷入乔林眼睛。

“啊！”

惨叫声响彻云霄，刺入雨幕深处。

先是被积压到爆开的眼珠，眼眶内，淌出黏稠深红的血。

随即咔咔声中，乔林整颗头颅头骨，迸开条条细密裂纹。

直至‘嘭’的一声。

鲜血混着脑浆，喷溅了一地。

松开双手，任由尸体栽倒在地。

易水寒转身，接住从檐上落下来的雨水，洗去脸上血迹。

——

经由拱门，来到虎威武馆后院。

易水寒推开一间又一间房门。

推到第九间时，厢房内的绣床上，坐着个战战兢兢的年轻少妇，怀中抱着两个婴儿。

“大……大侠，饶妾……妾身和两……两个孩儿一命。”

少妇牙齿打着颤，因恐惧而泪流满面。

易水寒轻轻摇了摇头。

“你吃的山珍海味，穿的绫罗绸缎，戴的金银首饰。”

“这些银钱，全是张勇对百姓们敲骨吸髓抢夺而来。”

“当你心安理得，花着沾染无辜之人鲜血的银钱时，就该想到今日。”

“享受时身心愉悦，遭了报应时，却哭泣求饶。”

“这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至少我这儿没有。”

易水寒右手握住剑柄。

“我会给你们一个痛快。”

“算是死神的怜悯。”

约莫一炷香功夫后，易水寒走出虎威武馆大门。

小镇尾巴那方地界。

轰隆声中，有白日焰火。

隐隐可听见敲锣打鼓声。

易水寒就这样淋着雨，迈开脚步，往黄府而去。

其走过的地方，艳丽鲜红渐渐与积水融为一体。

像绝美的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