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分猪肉（2 / 2）

计也就是一个呼吸间的功夫，人头就落了地，可能连疼痛感都来不及体会。

“死的这么痛快，真是便宜他了。”一滴泪顺着柳娘的脸颊划过……

明明鬼魂一切都为虚幻难以成型，可那眼泪却能化为实质，“啪嗒”一声滴落在那尸身官服补子的正中处，那只展翅的鸿潄之上……

在距离这具无头尸身的不远处，柳娘也瞧见了那张她能记一辈子的脸，跟那个她在歪脖子树下不断徘徊时，扎根内心的噩梦中的样子重合。

只不过那张脸上已没有了当初“老天最大，他第二。”的嚣张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双眼圆瞪的慌张姿态。

腹部被野兽刨开，里面内脏被吃干净，只余下里面白骨和外部薄薄的一层皮肉，才勉强将上下半身连接在一起，不至于断成两截。

“呵……”突然，柳娘发出一声轻笑。

随即那笑声越来越大，仿佛要将她两年多前经历的种种和这两年多的不甘执念，通通都随着笑声宣泄出去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