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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蝴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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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欢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但是祝茵还是保持着:“涂总,我觉得结婚这件事情不是小事,要不你再想想的”态度。

涂雪道:“不用你多说了,我意已决,谁再说,就走吧。”

祝茵不再说了,反正像涂总这种女人,即使被背叛了也不会伤心很久,即使是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祝茵跟常欢欢从那边回来,常欢欢说:“我觉得没问题,涂总的眼光你还不能相信吗?”

“我能相信,但是结婚可不是一件小事,能这么草率吗?”

“你的顾虑我能明白,但是这个时代讲究的就是效率,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一样的,结婚也讲究效率。”

“对对对,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你听听,这像话吗?像话吗?什么叫效率就是生命,这是无情的zib主义为了压榨我们才想出来的口号好不好?就跟那些艰苦年代里说少生孩子多种树一样,这像话吗?”

“不成文的话也是话。”

“不知道为什么听你这话,我就想起安妮宝贝说生命是一场幻觉,其实同样的话白居易在一千多年前说过了。生去死来都是幻,生命是

一场幻觉。就是这个意思。”

“想到她的话,我就会想起破碎的棉絮,我想起墨绿色的碎花棉布袄,会想起山间凛冽的风贯穿过流云跟青草地,想起黑色蝴蝶纹身,想起冰冷的水杯,想起白色的球鞋跟棉布裙,想起里面的男人嘴唇很漂亮。”

祝茵道:“我当时看的时候不觉得,但是看过之后,觉得其实,安妮宝贝的风格有点像电影告白的风格,她的文字更像是一种声画艺术,每次看的时候,我总觉得色调很阴冷,就像告白里的色调,灰蓝色。天空总是暮霭沉沉,风流云散。”

“我没读过她的书,但是听你这么说,我觉得她的风格应该是无人能及的,不是有人说她的文字就是暗角里的青苔,孕育了九零一代人吗?其实我觉得没有这么夸张。”

祝茵也道:“我也算个九零后,可是我看她的书也是偶然而已。她现在对我来说,像一个已经死掉的人。所以才能肆无忌惮的谈论而已。我记得她说皮肤是需要触摸的,就像是车祸里的一句话,我们互相碰撞只是为了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车祸这个电影我看过,典型的多

线叙事,我最近看就喜欢这种的。但是国内你懂得,基本没有什么电影可以做到这些,没办法,才华不够也是一种悲哀。”

“国内的电影水平吗?别提了,在我看来,是没有什么可以值得铭记的。甚至连隔壁岛国都比不上。”

“可不是?但是我觉得电视剧还是有好的,但是好的也就那么一两部左右吧?”

“对,我觉得电视剧最重要的就是台词了,因为电视剧很长,人们虽然用它来打发漫长的时光,可台词好的话还是会被记住的。比如说某些宫斗剧,里面的诗句跟话都说的极好。”

“对啊,所以那部剧就被人一直看来看去,里面的台词真的,每一句都是经典。都写的很好。就是看了之后,你才会觉得语言真是一门艺术,多说一个字,少说一个字意思都大不相同。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好,觉得这才是一部用心完成的剧集。”

“是啊!像一般粗制滥造的剧里面的诗句竟然还在引用李白的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真是笑死了,至少用他另外一首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至少用这一首吧!像这类

励志诗句我会的也不多。”

“嗯,失意之语比这种诗句要多的多。我觉得只有那种失意的情况下写出的诗句才有一种真挚的感觉,如同血泪书写而成。比如说纳兰性德的,我最近看了之后才知道,纳兰性德写词有多专注认真。都是凭借自己的真实经历写成的。比如说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就是写他跟心爱的女子分别。”

“你这么说的话,那不得不说到我们李商隐了,他每次写诗也都是根据自己的经历,等等,好像诗人作诗都是这样吧,都是凭着自己心情喜好啊!没有什么说法说他们作诗是为了完成任务的,所以每一首都是发自肺腑的。”

“说的好像也对。”

祝茵觉得不管怎么样也好,这些文字早已经成为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文字带给人的痛苦不少,可没有谁生来是为了活着舒服所以才活着的。

痛苦是人类逃不过的宿命,所以如果有所爱,不如坚持下去,不如去追逐。即使夸父最后没能追到太阳,至

少也成为第一人。

祝茵想如果有人能够将人类痛苦的本源写成源于爱情的话,那应该是安妮宝贝了,她的小说里,情节总是很少的,对话也基本没有,这点跟隔壁一位导演很相似。

祝茵想起这位导演,他已经过世,留下的电影台词很少,但是那种电影的感觉是谁也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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