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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试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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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骄阳似火,一个面色青黑的女孩坐在篱笆围成的院子里想:这是第九个夏天了。

忽然屋内传出一阵歇斯底里地喊叫,“......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明明药都是试过的,为什么会这样?小安、小安,啊——”接着是‘乒乒乓乓’东西被摔在地上的声音。

只见屋内床上:一具孩童大小的尸体腹部腐烂,黄白色的蛆虫在里面,挤挤挨挨不停地蠕动,虽然没有臭味,但是视觉上的冲击已经足够让精心照顾小孩的女人发疯发狂。

女孩看着院外连绵不绝的山,想自己跟着女人九年,住处换了三次,每个住处都是在深山老林里,只为采药,疯女人也是真厉害!为了把一个死人救活,愣是把几座山头的药都采完了。不对!不仅是药,应该说还有毒。

女孩看着自己青黑发肿的手,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她救人是用毒?不过都不重要,她救不了了。

屋里的声音停下后,院子就彻底安静了。

女孩做好饭自己吃完回屋。坐了一会儿,想着从今以后,女人不会再给自己端毒药了;毕竟自己今天都让那具早该腐烂的尸体现出了原形。

女人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孩子的尸体,她知道,自己该放弃了;多年以前,孩子昏迷的时候,师傅就让自己准备后事,自己不听,背着师父师兄硬是把孩子偷出来四处寻医救治,每个大夫都摇头,最后走投无路,自己想起那本古籍《毒医千方》,医药治不了,那毒医呢?可最后为什么别人活了,自己的孩子却死了,为什么?

女人在地上不知坐了多长时间,最后晃晃悠悠站起来。

女孩在屋里睡得好好的,听到院子传来‘叮叮当当’的噪音,她皱皱眉头,下床从门缝里往外瞧,女人拿着锤子在敲木板。女孩躺回床上,摸摸怀里的东西继续睡。

院子里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的,女孩早上起床看着院里一堆杂物,多是木头木板木片,是女人用剩下的,没有理。自己去厨房做饭吃,正喝着野菜汤,女人从房间出来,走进厨房。

女孩看着对面的人,怀疑自己是否只睡了一夜。对面的女人白发苍苍,皱纹横生,老态毕现,她沙哑地开口,“我儿子死了,你怎么还能吃饭?”

女孩看了她一眼,没搭理,继续喝汤。

女人看女孩不理自己,气的面颊扭曲,身形颤巍巍地走上前,把陶罐摔在地上,愤怒地指着女孩,“是你,该死的是你,是你,怎么可以是我儿子死了?”

女孩看女人,知道这是找茬来了。说实话,她和这个女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觉得女人正常时,只是一个冷漠寡淡的人,不招人喜欢,而一旦在那具尸体那儿受挫,女人觉得自己无能的时候,就会跑到自己面前来撒泼,从冷漠寡淡到野蛮不讲理,完全是变了一个人。

女孩从小时候的害怕,到后来的习惯,再到现在的无视,已经彻底不将女人放在眼里,因为没必要了。

是啊!没有必要了!

女孩记得小时候恨不得女人去死,忘了是为什么恨,好像是因为一个人,也好像是因为女人拿自己试毒药,十痛九晕,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后来自己去尝每一棵毒草药,知道了草药的特性,开始摸索着、尝试着用一种毒药去压制另一种毒药,也是万幸,没有将自己的小命结束在自己手里;到最后,女孩发现自己和女人在用毒方面好像已经不差多少了,而自己也想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毒术到哪一步,能不能取疯女人的性命,便开始展开和女人的一场较量,一场用毒的较量,也是一场生死的较量。

女人的孩子之前是一具死尸,因为被女人多年利用各种带毒的药精心照料,所以内里脏腑早已被毒药浸染,不生蛆不发臭;外观皮囊,肉虽干瘪而皮毛仍在,看起来也有个人的模样。

女人懂医擅毒,女孩不敢直接在尸体上动手,所以她以自己身体为饵,在女人拿自己试药时,自己多吃另一种药,让女人的药出现错误的药效,女人重新调整药材,将女孩预判好的毒药给尸体使用,不论是所谓的药浴还是丝针入穴,都会把毒带入尸体内,慢慢的尸体内的毒会被新毒所破坏,那具尸体内开始腐坏、溃烂,女人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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