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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娇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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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有本事在账本上做手脚,自然也是个有胆子的。

眼见阳止没有仔细去看账本,他硬着头皮道:“三爷,就算您借我几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呀。我真没敢动手脚,不信您问南老板去。”

南风天天忙的脚不沾地,哪儿有空管一个记账本的,何况这人鬼机灵,没敢贪太多油水。

真的账本找不出来,阳止拿着假账本对过去也找不出毛病来。

那人想的简单,阳止却懒得和他纠缠。

不用阳止回话,阿福已经走过去拎着那人衣领把人揪了起来,然后用冰冷的枪口对准他的脑袋。

那人顿时吓的拼命挣扎:“三爷!三爷!您不能杀我啊!”

阳止支着脑袋散漫的看着他:“我杀你还需要理由?”

这出戏到底没有戏园的戏好看,阳止看的兴致缺缺。

枪口顶着脑袋,那人也宁死不开口。

说出来了也是死,不说出来也是死。嘴硬着说不定还留有余地。

到最后,即便全身害怕的发颤,双腿发软,那人还真的没开口。

他嘴硬,阳止手里的证据比他更硬。

字迹属于同一个人,这是怎么也赖不掉的事实。

纵然处心积虑算计,那人也没料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露出马脚。

那人瘫软在地,面色煞白。

阳止看着,却忽然起了兴趣:“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一愣,眼见还有转机,立刻出声道:“三爷,我叫陈三!”

接下来的话还没问,南风和贺砚两人便进来了。

南风是听到动静过来的,看见眼前这一幕,对着陈三吹了声口哨:“哟,这是怎么了?”

阿福见两人进来,立刻把枪给收了,然后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说了。

贺砚是管军队的,对手下的人向来都是分外严厉的。

听了阿福的话,当即要把人给踢出码头。

南风管理码头这么久,头一回在贺砚面前落了面子,说到底码头这段时间是他管,手下出了这种人他也有一定责任。

南风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道:“先让人审讯一下,把该吐的吐出来之后再赶走。”

阳止却道:“能不能把这个人留给我?”

这人性子倔,胆子也大。

阳止喜欢这种性子的人。

他难得开口讨要人,南风眼睛一亮,打趣的看向贺砚:“这人是贺爷码头的,三爷要求人可要一个求人的态度。”

从南风的角度观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阳止和贺砚是同一种人。南风对这种人的戏弄向来乐此不疲。

贺砚闻言,轻轻挑起一侧眉,然后望向阳止。

南风摆明了要戏弄阳止,贺砚却罕见的没给他解围。

阿福抓了抓脑袋,望向天花板,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比起南风,他的脸皮可薄多了。

南风万花丛中过的时候,阿福到现在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呢。

这副刻意戏弄的场景,也就只有外人看不明白。

陈三只当阳止对他动了要人的心思,贺砚不同意放人,立马恳求道:“贺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以后会对三爷忠心耿耿的!还,还有那些货!我保证能还回来!”

阳止面露遗憾,垂下来的眼眸隐去了几分戏谑:“既然贺爷不愿意放人,那就算了。”

阳止站起身,这回倒是没说什么了。擦着贺砚的肩离开了房间。

他走的面色平淡,屋里的众人面面相觑。

阿福微愣,立刻跟上,却被南风拽了一把:“傻小子,你跟上去做什么?”

阿福傻愣愣的回答:“三爷好像生气了。”

换做平时,三爷哪儿会这么对贺爷说话?贺爷也不会这么对三爷说话,早把人送到三爷跟前去了。

南风勾着他的肩,望着跟出去的贺砚,语重心长道:“你不懂,这是你家三爷的计策。以退为进,懂不懂?”

阿福诚实的摇了摇头。

南风哭笑不得,拉着阿福一块儿对着陈三把话给问了。

里面一本正经,外头却正经不了一点。

这是码头,出了房间就是一条长廊,随时有人会从这里经过,然后看见什么。

阳止背靠着墙壁,面前堵着贺砚。

刚刚贺砚抓他的动作有点重,这会儿摸着他的手腕又后悔下手重了。

他是个糙汉子,和手下人一块儿糙过来的,不懂得心疼人。

阳止抬起眉眼诧异的问他:“贺爷好端端的拉我做什么?我可没什么好东西能够和贺爷用来换人的。”

他的面色诚恳,那双眸一眼望去还带着戏谑的笑意。

狡猾的狐狸。

好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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