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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高烧不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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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一睡就到了晚上,直到母亲回家把她叫醒,母亲大声地叫着她,看她迷迷糊糊醒来的样子,火气都上来了。这么晚了饭不做,猪不喂,竟然睡忘了!母亲伸出手就往她身上打了过来,但看着筱荞还是躺着不起来,连躲闪都没躲闪的样,她又觉得有些不对,于是又把手伸向她的额头。这一摸,把母亲也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烫!都高烧了。

于是,母亲急忙忙地吩咐着兄长和小弟先把锅里的饭热上去,把猪喂了,菜反正也不用烧了,就着桌上的剩菜将就一晚。她自己则匆匆忙忙地跑去找赤脚医生了。

兄长看着母亲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就回过头来往筱荞胳膊上狠拧了两把,嘴里恨恨地骂着:“让你装,让你装!”

但筱荞已经无力反应了。没过一会,又昏沉沉睡着了。

赤脚医生来了给筱荞打了两针,一针应该是退烧的药,筱荞出了一身汗后烧退了下去。母亲自己累了一天,收拾收拾自去睡了。但筱荞却在后半夜又烧了回来。等母亲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筱荞还是紧闭的双眼,摸了摸额头还是烫手的温度。母亲也有些慌了。她一早等大队部开了门,就一边给筱荞的父亲打了电话,一边又请了赤脚医生去给筱荞看病。赤脚医生又给筱荞配了几颗退烧的药,但他说保不齐晚上还得烧回来。最好把筱荞送去五里外的卫生院去,那里可以吊瓶,好得快一些。

但母亲却有些侥幸的心理,想着也许吃了药就会好了。可是,如那位赤脚医生说的一样,到了晚上筱荞又烧回来了,但这回赤脚医生也不建议再打退烧针了。他让筱荞母亲给筱荞吃点退烧药,半夜后如果再烧回来。最好额头上覆上一块冷水浸过的毛巾,胳肢窝里则用热毛巾擦拭。尽量不要让温度再高上去,不然脑子要烧坏了。

到了后半夜,筱荞的体温又高了起来。母亲白天已经很劳累了,大晚上的哪里还有这么多精力给她弄什么冷毛巾热毛巾的降温呀。她估摸着又给筱荞吃了半颗退烧药下去。好不容易到了白天。筱荞的烧还是没有退。这下子,筱荞母亲也有点犹豫是不是要送筱荞到卫生院去了。只是一方面家里农活还没完,比晚稻早几天种下去的单季稻也该上山去看看情况,有没有什么病虫害,需不需要喷农药或施肥,山上的水有没断等等;而晚稻也需要时常去看看,水有没有干;还有山上种的蕃薯也要去看看,需不需要除除草翻翻藤了……一堆的农活,哪里也离不得人啊。而另一方面,母亲大约是想着反正电话已经给筱荞父亲打了。差不多再过一天,她父亲也就回来了,到时让她父亲带她去看吧。就这样,母亲只在早晚给筱荞吃点退烧药,白天让小弟在家里负责喂猪做家务,看到筱荞醒来时,就让她起来喝点粥。她若睡着了,就让她睡着。

就这样到了第四天的下午,筱荞的父亲终于赶了回来。他去借了辆二八大杠,把筱荞放在后座上,让筱荞抓紧车后座的铁架以免跌下去。自己跨上车后,又不放心,一只手把着车把,一只手则背过来伸到后面扶着筱荞。到了五里外的卫生院,医生量了体温,又抽了血去化验。不多时,筱荞就被医生安排躺到了病床上,挂上了盐水。医生还一个劲的埋怨着,“怎么烧了这么多天才来?万一烧坏了脑子做父母的心安?”父亲呐呐地不知怎么答。到了晚上,筱荞盐水挂完了,父亲又带着她回了家。第二天,又去卫生院挂了一次盐水。而母亲也不知从哪里听了个退烧的方法。弄了一小盅米,找来筱荞的一件衣服包上。去了外面路口叫了几遍“筱荞!筱荞!回家喽!”,然后回家把米放在了筱荞的枕头底下。

父亲回来的第二个晚上,筱荞的烧彻底的退了,到后半夜时,父亲再次起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再烧起来。父亲这次休假在家里多待了几天,帮衬着妻子把该干的这拨农活差不多都干了。他才回了单位去。回去前又嘱咐了妻子,尽量少让筱荞下田干重活。毕竟那头痛呕吐的毛病,到现在也没能查出来,别到时累着又犯病了。

母亲嘴上应着,但心里怎么想的却不知道。而筱荞病愈后,这个暑假倒确实没有再下地干活了,她被母亲留在家里干家务。但这除了不必顶着烈日干活以外,其实也并没有轻松多少。因为母亲把家里所有的活都扔给了筱荞,除了每天要洗衣、烧饭做菜、喂猪、打扫以外,筱荞还要到附近的山上或自留地里把猪吃的饲料给弄回来。自留地里当然没有那么多东西给猪吃,毕竟种的菜多数还是要留给人吃的。无非是那些吃不完的和一些老菜叶什么的可以拿来给猪吃。多数时候筱荞还是与童年时一样,要到野外去拔些野草野菜来给猪吃,这时候的田野里反倒找不到什么猪吃的野草野菜了。因为刚刚土地承包责任制的那一两年,大家种田的积极性空前的高涨,田野里的杂草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的。筱荞只能往山上去找。

而经过了这样辛苦的一个暑假,筱荞的兄长大概也意识到了读书的重要性。只有读书才有可能摆脱农村人的命运,让自己远离这种艰辛的生活。此后,筱荞的兄长更少回家了,不仅周末很少回,即使暑假也只是回来拿些米菜,就回学校去了。而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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