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阿婆浅浅笑着望向两人，怂恿多换几套，还提供各种道具，如扇子和油纸伞。看在精美的油纸伞份上，叶笙撑伞装了一回淑女。她觉得阿婆在透过自己，回望淡淡的过往，不知是青春年少的岁月，还是往事不可追忆的挂怀，她也懒得探究。

需要陪着阿婆早起，也开始一天的拍摄。食材选购是第一步，有些食材如时蔬要新鲜的，有些家里已经备好了。

叶笙告诉阿婆，买菜的时候可以将镜头，或者镜头的操控人，当作一起出来买菜的同行者就好。阿婆会对镜头讲怎么挑活虾，怎么选鸭子。哪一块肉最好，哪一家卖蔬菜的是老熟人。阿婆对挑选黄鳝自有心得，摊主用专门的刀具将鳝鱼破开剔骨。喧闹的菜市场已是主厨的点兵场。

兵分两路，韩悦先拍着厨房的前期准备，叶笙则去收录昨天打卡时的风景，之后返回。终究还是下起了小雨，天气预报不准啊。这会儿才有烟雨江南的意境，南方天气预报时准时不准，天气说变就变。但一看天气预报的实时天气，总能跟实际天气对得上，预报不知如何，实时播报很是在行。

因为食材经过菜市场的简单处理，阿婆不用费很多劲，自家的食材要再一步加工。到饭点之前还有一段时间，叶笙先拍摄阿婆唱评弹。

阿婆比烹饪的时候，表现得更兴奋，评弹是真爱，烹饪先靠一边。换了身暗色长袖朴素旗袍，在阁楼阳台，唱起了《三笑》，即经典的唐伯虎点秋香。评弹是评话和弹词的总称，以吴侬软语徒口讲说表演。以细腻见长，妙趣横生，《三笑》则是趣味性见长的传统曲目。

《三笑》完整表演需要两人以上的配合，阿婆就以一人的方式，改了些唱下来。依旧娓娓动听，轻清柔缓。叶笙不止涉及京剧，全国上下各类出名的戏曲，她听过的有大半。许是听得多了，在别人看来是咿呀咿呀、不知所云的戏曲，她都能听出韵味来。阿婆还唱了几个传统曲目的片段，叶笙都录了下来。

终究松鼠桂鱼因鱼大小不合适，没有做成，狮子头做了份。据说以前是六成肥肉四成瘦肉的比例，阿婆家选用三肥七瘦的五花肉剁碎，佐以切碎的葱、姜、马蹄，还有其他的配料。阿婆自信娴熟的放入配料，这是长久的经验底气。

这是一道火功菜，要小火慢煨四十几分钟。总之耗费了心思，结束一天拍摄时，收录的素材足够多了。为了不占用更多的时间，她把专业能力发挥到最大限度。

饭桌上最后一幕，拍摄阿婆吃饭的镜头，烹饪的目的是为了品味。最后便宜了叶笙韩悦，两人大快朵颐。尤其是狮子头肥而不腻，入口即化。阿婆说现在还不是吃螃蟹的时候，等下次来，给两人做清炖蟹粉狮子头。叶笙答应下次再来。

而后叶笙教阿婆怎么发一些评弹的视频到网上，怎么拍会更好。阿婆戴着老花镜一步步记下来，一些简单的软件怎么操作，还有哪里有学习怎么做的视频。她跟阿婆说，不会的可以经常联系她。

因为第二天有课，叶笙需要连夜赶回去。叶晚亭让叶笙不必勉强，晚上不安全，她去给两人请假。车祸住院期间落下太多课了，现在补上空缺的学习已经勉强，何况是两人的份，谁都别拦，她要学习。

以至于第二天赶到学校直接就趴在桌子上，同样还有容颜可伏着养神。

“笙笙你熬夜干嘛了？韩悦也趴了，你们昨天干嘛了？”

“别提了，一起去了趟外地，晚上才回，给你带了礼物放你桌子里了。最近天天晚睡，再这样我都觉得会影响我长高了。你也熬夜了？”叶笙说话时趴着一点没动，只有嘴在嘀嘀咕咕。

“我报名了一项竞赛，这几天补课训练。手机都没时间看。”

“这么努力？”

“跟别人打了个赌，名次我要超过他。”

叶笙不解地看向了容颜可，“你居然这么幼稚，还打赌？”

“嗯，血海深仇。”

冷静的语气差点让叶笙信了，学霸之间的事，她不懂。

*

叶笙画了一副画。第一格墙上时间凌晨两点，漫画人躺在床上抱着手机，说着：“再晚一点睡吧。”

而后墙上出现一个洞，她标注了时空隧道几个字，出来一个明显沧桑的人。走到床上，对着躺着的人猛的一巴掌，同时说到：“熬你\妈\的夜！”下一格沧桑的人抬腿爬回时空隧道，徒留床上的人不省人事。这副画表达了后悔及怨恨。

这副画的内容，来自于白天老周在数学课上，布置了几道题课堂完成，本来安安静静的教室，加上引人入睡的数学题，两具马甲叶笙都快趴下了，韩悦头点得像小鸡吃米似的。老周下来巡查，容颜可最佳好友提醒了叶笙，但韩悦被老周抓包了。所以早该让老妈请假，熬什么夜呢。

当场被叫了起来，老周人到中年，有脾气但不大，只是当堂念起了韩悦：“昨晚干什么去了，上课跟丢了魂一样，困得不省人事。”

“下课要不全趴了睡觉，要不就疯疯癫癫。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