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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安抚(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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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安抚

浊酒不解人间苦,清茶难消腹中愁。

那劝慰的话语,黛玉一早就自己想过,如今听旁人再说一遭又有何用?终是免不了心中担忧。

李惟俭与黛玉略略说过几句话,转头便见二姐姐迎春灼灼地看向自己。他心下一揪,强自笑着与迎春颔首,心中不免犯了嘀咕。他今日过府可不是只见黛玉一桩事,还要与大姐姐李纨一道儿去将这婚事婉拒了。

以大老爷的性子,说不得就会撒泼闹将起来,只是苦了迎春,过后总要好生安抚了才是。

说话间贾母自暖阁里行将出来,瞥见李惟俭来了,苦着脸道:“俭哥儿也来了?”

“老太太,”李惟俭赶忙起身见礼,说道:“听闻林盐司病重,忙活过衙门口的事儿我便过来瞧瞧,这府里头可要帮手的?”

贾母落座欣慰道:“俭哥儿有心了。有凤哥儿操持着,一应土仪都在置备着,几辆马车也更换了车轴,再过三两日便能启程,倒是不用旁的了。”说话间搂住黛玉道:“只是可怜我的玉儿,十冬腊月的还要舟车劳顿,一路走上几千里。”

李惟俭心下一动,笑着看向黛玉道:“若是三两日,说不得我还真能帮得上手。老太太,那马车的事儿不急,过两日我送几套轮胎来,虽说不免舟车劳顿,可总能少些颠簸。”

黛玉虽不知轮胎是何物,还是赶忙起身道谢:“谢过俭四哥。”

李惟俭摆了摆手:“我如今能做的不多,妹妹路上总要紧着自己身子骨。这路上护卫的人手可还充足?我手下有一好手,等闲七八人近不得身。”

迎春摇头道:“世人都知李祭酒最为迂直,既存心反对,又哪里会轻易赞成?”

“俭兄弟——”

迎春哭道:“我谁也不曾怪罪,要怪,就只怪命不好。”

“哈?你如何说的?”

迎春骇得赶忙捂了他的嘴,道:“好端端发誓作甚?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我之事,又非你我说了算。我自是知晓俭兄弟心中千肯万肯,奈何,奈何啊……”

“那是?”

“嗯。”

顿了顿,李惟俭看向怀中的迎春道:“大伯曾是国子监祭酒,门生故吏不说遍天下,可这京师里还是有些的。大姐姐如此遭遇,怎会瞒得过大伯去?大伯心中对荣国府早就存了怨气,这番听闻我又要与荣国府结亲,他又怎会同意?”

迎春哭道:“俭兄弟,你撒开,你我有缘无分,不好,不好再这般亲昵。”

“我偏不放!”李惟俭道:“此番是我大伯不赞成,又不是我反对,怎么瞧二姐姐倒像是在怪罪我?”

迎春自是知晓,如今李惟俭封了爵,只怕因着自己是庶出的姑娘,人家李守中这才回信婉拒。可她能如何?投胎又不是她说了算的。

迎春让着,李惟俭顺势便坐在其身旁。迎春自是知晓,只怕这会子两个丫鬟都躲出去了,瞥见桌案上的温茶,就道:“我给俭兄弟倒茶。”

迎春凄婉道:“我信了你又如何?转年我就及笄了……”

李纨就蹙眉道:“算了,我也不问你是如何说的,总之不出事就好。”

她强自要起身,却又被李惟俭死死揽在怀里。

待一双靴子入目,迎春抬眼瞧见来者是李惟俭,顿时‘呀’的一声,满脸都是欣喜。

李纨叹息一声,情知弟弟长大了,自有主意,她不好再劝说。于是转而道:“这且不说,我父亲回了信,昨儿收到的。”

李惟俭素日里都是舍了饵引着司棋一步步朝前走,除去那日被下了药,极少有这般霸道的时候儿。偏生司棋就喜这一口儿,顿时半边儿身子酥软,只顾着连连颔首:“明白了,四爷总会有法子的。”

李惟俭横下心道:“我大伯回信了。”

李惟俭这才放下心来,贾母见临近午时,便留李惟俭一起用午点。这回李惟俭没拒绝。

李惟俭道:“方才从老太太处出来,这不就来瞧二姐姐了嘛。”

李惟俭优哉游哉道:“大姐姐放心,我方才与二姐姐说过了,这会子她好转了不少。”

“方才用过午点,这会子正打络子呢。”

李惟俭冷笑道:“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这回不来个狠的,来日岂非阿猫阿狗都要欺负到头上了?”

李惟俭就道:“不过是些许波折,我说能让二姐姐与伱过门儿,那就一定能过门儿。不能娶,那就纳,可听明白了?”

迎春还要说些什么,转瞬便被封了口。过得好半晌,待其气喘吁吁,李惟俭这才松开来,搬住迎春的肩头,认真道:“二姐姐还不知我心意吗?”

李惟俭径直上门,被满是仰慕的碧月引入房中。略略等了须臾,换过衣裳的李纨这才到得厅堂里。

迎春比司棋还不如,顿时变了脸色,浑身颤抖着问道:“信,信上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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