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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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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荼四人去曹荣看到手腕纹红焰的人的包子铺附近问了个遍,无人留意,便往四个方向寻去,走遍芫洲城也没有找到。

次日一早,陆振去任神医的药铺开下一副方子,顺便再找一圈那个人。陆振取了药,何攸提议往两个相反方向散去,不由分说拉着石荼朝南走了。刚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何攸扯着石荼一头扎进了一家挂“醇如绵”幌子的酒家。

石荼见他这一路上脸也不偏,直直冲着这家酒店来,完全没有要找人的意思,摇头道:“这才没走两步你就要歇。”

何攸径自挑了张贴墙的桌子,坐下道:“你都走出满头的汗了,天色也不好,在这歇一会躲躲。”见石荼还站着,把她拽到自己对面按她坐下,“你放心,说不定我们不去寻,他自己就找来了。”言毕招呼伙计上酒。

风越刮越大,吹散了凝在芫洲城的热气,摇得酒幌要挣开杆子飞到天上去。天色更加昏沉,闷雷声从远处滚滚而来。酒保烫来了黄酒,端上几碟下酒菜,何攸说起来石荼在陆府这段日子里错过的寒霜坞趣闻,她只是朝外望着灰蒙蒙的天。

见她无心听这些琐事,何攸无奈道:“我知道你想听什么,六哥还在西川没回来。不过你还是别想六哥了,他喜欢乔桐妹妹你一点也没看出来吗?”

乔桐是寒霜坞坞主乔仁化的女儿,生得伶俐可爱,寒霜坞上下没有人不喜欢她。石荼将脸转回桌子上,拾起筷子夹花生吃:“除非我亲耳听见他自己说,不然我是不会信你的鬼话的。”

“你这个人真实不见棺材不落泪,我最消息灵通了,不信你等着瞧好了。”何攸言罢端起酒盏又饮了一碗。

石荼撇了个白眼给他:“你既然消息灵通,怎么连苍羽阁都没查出来?”

“因为我就是苍羽阁。”

石荼看向他,他含笑将眉一挑。

预谋了一上午的雨终于落下来,冲刷大风刮不走的暑气与扬尘。

“什么意思?”石荼头一次见他眸光阴沉下来,有些陌生。

何攸放下酒碗,笑道:“你这三个月,在陆振身边当保镖当的如何啊?我看他似乎不像他装出来那副光风磊落的样子,不过和我一样,见到美人也是移不开眼。”

“你以为他也是你这种见色起意的人?”

何攸啧声道:“胳膊肘都往外拐了,看起来关系是不错。我接下来说的话,恐怕要你难过了。”

石荼双臂交叉抱胸,蹙眉盯着他问:“你到底还瞒着我多少事?”

何攸拿起酒壶将石荼面前的半碗酒满上:“带你来喝这等好酒,你一口也不肯陪我喝,满饮此杯我就告诉你。”

石荼不是不钟爱忘忧物,只是酒量不好容易醉,误事一次后再也不敢在任着差事时喝。她剜了一眼何攸,一只手拿起酒碗来一饮而尽。

“徐管事派你来是为了杀陆振,不过一开始怕你露馅没有告诉你,想让你先博得他的信任。现在看来,计划赶不上变化,要是早点告诉你,只要在宋和刺杀你们的时候你补一刀,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为着他替你挡了刀这点小恩情,又生出许多麻烦来。”何攸说着耷下肩膀,撇嘴缓缓摇头。

石荼瞪大了杏眼,用手捂住张开的嘴,又收拳将手放在桌上。寒霜坞和陆丞相往来近十年了,坞主难道真的只为替天行道,断了这个巨大的靠山与财路?

“我办事什么时候露馅过?……”石荼细想他方才的话,“徐管事为什么要杀他?”

何攸一面给自己斟酒,一面道:“徐正与陆原有血海深仇,这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现在是我们三个咯。”

石荼一时难以接受棘手的事实,将胳膊撑在桌上,低头揉着眉心:“有仇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弄什么手腕纹火焰的人来,多麻烦。”

何攸轻笑道:“陆原身边那么多保镖难道是吃素的?再说了,这样慢慢折磨不是更痛快吗?等陆振以为自己找到了真凶,我们再背后捅刀,让他心胆皆碎,其实真凶一直在自己身边,甚至自己刚刚迷恋上的小保镖也是骗子。”他举起酒碗咂了一口酒,瞅见石荼心神不宁的样子,“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该不会不知道陆丞相做的那些恶事?我们这是为民除害。”

“陆丞相窃权牟利不假,可陆振也是身不由己。”石荼这三个月来,见陆振做的事并非一味为虎作伥,他生病后反倒少了陆原的束缚,得了空隙筹划除掉京城内外的痼疾恶霸。

何攸面色一沉,放下嘴边的酒碗:“他即便长得有些像六哥,你也不能这么快移情别恋吧?见到俊俏的公子,把自己本家都要忘了,该不会以为他对你稍微好一点,你就做梦能当他夫人吧?”

“我只是觉得,咱们做的不好的事有些多罢了。”石荼小声辩驳着。

何攸嗤笑道:“你是心善又仁义,宋施除了贪钱也没有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还那样不顾一切地爱你,休妻要娶一个娼妓,你不是也照样杀了他?”

他话音未落,石荼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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