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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呼呼的祁遇(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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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遇很想挖个地洞把李向龙埋了,再把自己也一起埋进去。

以李向龙这桌为中心,两米为半径,空气中凝满了尴尬的小颗粒。

祁遇慌张地看了温也一眼,见她往他这边瞥过来,急忙拉住李向龙向温也解释:“他昨晚醉酒,还没醒。”

李向龙没有祁遇力气大,被他一路拉着带到休息室。李向龙不满,嘴里嘟囔:“干什么,干什么,就准别人欺负你,不准我为你出头啊!”

祁遇按着他坐下,头疼昨晚的祸从口出:“我没有被骗。我能被骗什么?”

李向龙想了想祁遇的收入,确实是没有什么好被骗的,但是祁遇有脸和身材啊!他目光猥琐地上下扫祁遇,被祁遇瞪了:“将你脑中不干净的东西赶紧丢了。”

所以真是乌龙?

行吧,李向龙勉强相信祁遇。他清了清嗓子:“给爷上茶,上你们茶馆里最贵的茶,爷要消费!”

祁遇给他倒了白开水:“你消费不起。”

“瞧不起谁呢!”李向龙炸毛,特别不服,“一碗茶,我还能喝不起?”

“球鞋和茶,你选哪个?”

李向龙半点没犹豫:“鞋。”

所以这边的茶这么贵!?这是黑店吧?

李向龙走出店门的时候犹不相信。晓葵正好站在门口迎客,李向龙招招手让她过去,在她耳边问:“你们这最贵的茶多少钱?”

晓葵从兜里抽了一张茶单递给李向龙。

李向龙囫囵看了看还给她,一言不发离开了。

茶馆打烊的时候,祁遇被温也堵了。彼时,祁遇正在检查器具摆放,确认水电关闭情况,被温也拦在了茶水间门口。

整座茶馆只留了大厅一盏壁灯,光线昏暗,影子迷离。

祁遇往左,温也堵住左边;祁遇往右,温也将右边也堵住。

“温老板,这是做什么?”祁遇眯着眼睛,口气不善。

“你在生气?”温也追着祁遇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气什么?”

祁遇没理她,盯着地面不回答。

温也自顾自说道:“我骗你什么了?”她上前一步,祁遇下意识后退,温也继续问,“骗你身了,还是骗你心了?”

是啊,她什么都没骗,是祁遇自己误会她也是兼职生,像个小丑一样傻傻地指使老板做这做那,老板没开除他就不错了,他在生气什么。

祁遇压着声音没看温也:“我没资格生气。是我僭越了,对不起,温老板。”

还说自己没生气。

温也笑了笑,又上前一步:“你看着我说。”

祁遇就不看,他为什么要听她的。

“祁遇,”温也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带着蛊惑,“你不敢看我么?”

有何不敢。

祁遇倏地抬头,目光锁住温也,嘴角微抿,像是有一股……委屈。

温也突然想起了被父亲赶出家门的小狗。那时候她学茶百戏学得神经衰弱,在浮思文的鼓励下抱养了一只流浪狗。但父亲嫌狗吵闹影响温也情绪,不顾温也苦苦哀求,在大雨滂沱之夜将小狗赶出家门。

温也话语羸弱,逆鳞碎裂,从此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

现在看着祁遇,居然起了一种久违的恻隐之心。

温也踮脚,抬手摸了摸祁遇的头,细声安慰:“不生气了。”她神色专注,盯着祁遇的眼睛,“快回家吧,小朋友。”

走出茶馆,小雨淅淅沥沥,像是下了有一阵,路面上铺了一层重影,偶尔车灯掠过,闪着孤寂。

温也没带伞,站在檐廊下漫不经心等雨停。祁遇从背包里掏出黑伞,打开,走了几步,又退回来:“你家在哪?”

雨伞遮住了路灯的光圈,温也看不清祁遇的脸,她舒眉浅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要去我家?”她笑得开心,整张脸恍若小鹿一般灵动。

祁遇不懂她的笑点,攒着黑眉,静静地看着她。

良久,温也笑够了。她摆摆手拒绝了祁遇的好意:“谢谢,你赶紧回去吧。”

*

祁遇请假了。

听浮思文说祁遇发高烧,挂了两天点滴。温也难得良心有点痛。

那天,她拒绝祁遇后,祁遇把伞留下了。那雨不大,但是密密匝匝,想来感冒与让伞存在一定的因果关系。

温也盯着门边挂栏里的黑伞,问浮思文要祁遇的联系方式。浮思文弹了一堆感叹号过来,表达了对于他两没有互加联系方式的惊诧。

浮思文实在太好奇了,躺在病床上待产的时候仍不忘八卦,建了三个人的群聊,但群里静悄悄,她等了半天没人讲话。浮思文私聊温也:【你们在讲悄悄话?】

温也:【我们在讲悄悄话。】

这话有歧义,浮思文看不懂。她喊了在床边看书的宋南寻:“老公~你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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