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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时代鬼灭剧情篇(十四)(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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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的第一辆蒸汽列车直到日暮时分,才鸣响着呜呜的汽笛缓缓驶进车站。

“什么?!这班列车居然是开往东京的?!”在询问过了车站的工作人员之后,妖王大人那是当场瞳孔地震啊。

可她转念一想,这辆车也不可能在驰向东京的一路上、一站也不停靠哇;届时她只要中途下车、随机再换一辆即可——如此一来,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站将去往何方,何况是前来追捕她的群鬼们呢?

于是月子就爽快掏钱买了6张座票,高高兴兴地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上了车,完全没在意她那假装出来的贵妇形象的。

这也不是月子这个女妖怪这辈子第一次坐蒸汽列车了,鉴于无惨老板喜欢尝鲜各种“新时代新发明”的好习惯,早在明治时代中期蒸汽列车这种东西第一次登上霓虹的历史舞台时,她就同他一起乘坐过了……

挨着车窗坐的月子视线朝向窗外、神色漫不经心地逡巡着车厢外的景色;她身旁、对面、乃至背后的双人座全被她自己的式神占据了,如此这般便形成了一个把她包围保护在最中间的既定安全区,和他们这个小团体在车站等车时的状态类似,确保了连检票的列车员都无法轻易越过人高马大的式神们、直接接触到他们的主人。

注意到车窗上倒映着的是一张她根本没印象的陌生女子的脸,月子忽然感到心里一阵堵得慌。

想要好好看看自己的妖王大人,鬼使神差般地就伸手摘掉了脸上的面具。

“啊,无论过去了多少年,”看着车窗上重归熟稔的脸,可能是这世上唯一的“妖怪”的女性小声地自言自语道,“还是自己的脸看着最舒服啊,呼~”只可惜她那口比外面空气还冷的呼气喷在车窗上,连一层薄薄的雾气都制造不出来。

反正只要自己手里有车票,检票的列车员和售票窗口的工作人员又不是同一位,谁还会记得每位上车乘客的脸啊,如今又不是百年后需要人脸识别身份验证的大数据时代,怕什么?

是啊,我到底一直都在害怕着什么呢?眼神有些迷茫地望着车窗上自己模糊倒影的月子心想。

千年的漫长时光和生命,她不缺钱、但缺爱;尤其是那种体会过了的超级快乐、备受宠爱、纯粹得不掺杂各种物质考量、被强者坚定选择的“真爱”。

她这个骨子里慕强又畏强的女妖怪、千年来被别人(男女都有你敢信啊)坚定选择的时候其实是非常多的,然则射手女机敏聪慧的直觉、让她很轻易就能发现那些人简单而直白的心思。

但她这个大渣女老海后,并不想随随便便就回应那些“弱者们”多余的感情,再让他们生出些多余的心思。

是的,作为和鬼王同样活了千年的生物,月子即使嘴上不说,但她和无惨一样,其实没太看得起过普通的人类;虽然她不会视生命如草芥般随意去践踏它们,可她也很清楚它们只会是她生命中匆匆而逝的过客们,根本不值得她多费同理心去体会它们的痛苦、与它们感同身受。

内心和鬼舞辻无惨同样冷漠的妖王大人,曾几何时还想着和鬼做做朋友呢;可如今她甚至情感淡漠退化到都懒得把同理心留给鬼的程度了。

说到底,她才是那个比鬼王还要孤独、在这世间完全没有同类的特异生物啊。

耐心不如鬼之始祖,在霓虹乃至唐土的山野乡间寻找“妖怪同类”才大概五百来年就彻底放弃了的女妖怪,时至今日都还活在埋怨自己无能的悔恨之中,却无法对任何人或鬼吐露自己真正的心声。

曾有无数寿命短暂的人类或生命力强悍的鬼实名羡慕过她所拥有的“强大”或“美貌”之类的外物,就像是无产阶级羡慕资本家所拥有的财富那般;可对月子来说,无论通过何种艰难的努力、手段或方法,事后都没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那、那就是“无能”的表现啊……和她原本拥有多少东西并不相关联,是根本就不需要狡辩的“现实”。

虽说按照她这套逻辑,想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无能”的话,只要给自己制定一个很低很低、触手可及的小目标即可;然而世事无常,即便强如鬼灭战力天花板的继国缘壹,在没有她这只大蝴蝶的那条时间线里,不也没能得偿所愿“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么一个基础到地板级的心愿吗?

只要内心还无法舍弃属于人类的部分,再强大的人也会有脆弱迷茫的时候,而再弱小的人、也会为了心中的执念而生出发愤图强的决心。

鬼舞辻无惨好像一直都在寻找克服阳光的办法,然而至今都未见成效呢——千年来他们一直都在寻寻觅觅着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却不约而同地都选择了向对方隐瞒、不告诉对方什么的……

原来你也好我也罢、大家都一样的“无能”啊……月子在心中发出了童磨式的叹息。

我们……是不是就是为了在对方面前掩盖自己‘无能’的真相……才一直不能好好相处的啊?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或许这其中还掺杂着点别的什么因素,但月子早因年代过于久远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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