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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时代十二鬼月篇(八)(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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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把时间稍稍快进几十年,直接拉到公元1800年(还是凑整)的江户时代吧。

因为这段公元1750年到1800年之间、约半个世纪左右的时间,才是妖王大人真正开始和一些鬼建立人际联系的重要时期。

此时江户城的生活,好不容易才终于有了点接近四五百年前的北宋和南宋时代唐土的繁华大都城气息和水平了,加之隔壁的唐土再一次被野蛮的草原鞑子所占据,建立了论发型的丑陋难看程度与月代头不相上下的大清朝,属实算是开了历史的倒车,就让月子彻底熄了出国旅游的心思。

裹着胸并敞着衣襟,露着在普通人眼中就是拥有性感结实胸肌的锁骨和中缝,顶着与鬼之始祖一毛一样的脸,用着几百年来用惯懒得改了的“月彦”之名,唯有眼瞳颜色与正版的鬼王大人不同(是荧蓝色的)的妖王大人,十分无语地看着现任的上弦之六童磨给她送来的新生小鬼俩兄妹。

“童磨,”她面露疑惑地说道,“我只是拜托你去把这两年来抢了我不少生意的可怜女子送往极乐,没让你给我送什么刚变成鬼的小孩来吧?”

指着藏身在屋外落雪门扉后的两个小鬼头,妖王大人毫不客气地说:“我店里的女孩子们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悉心养大的,不能就这么被转化早期食量惊人的小鬼们给偷吃了。”

她赶苍蝇一样地挥挥手,正眼都没多看童磨带来的俩鬼小孩一眼;即使这一男一女俩鬼孩子里的女娃儿长得很漂亮,但那个男娃娃的长相也太拉胯了,颜狗月子在心中吐槽着:直接PASS略过。

早在公元1761年之前,位于浅草的新吉原中等级最低、人数最多的游女是“桥女(hashi)”;她们极力将自己打扮得光鲜靓丽来争取客人,但实际却入不敷出,只能在吉原最外围连栅栏都没有的小见世和桥边附近揽客。

但比起那些只能在吉原后巷里的切见世、甚至是罗生门河岸边不受幕府承认的“冈场所”揽客营业,一次只需5文钱的年老色衰或是染病的女人,桥女其实还不是吉原游郭中地位最卑贱的,因为她们至少还是有见世做靠山的“正经游女”。

比桥女更高一级的游女叫“御局(tsubone)”,通常是坐在那些小见世几乎没什么遮挡的矮栅栏里聚谈、或是弹奏三味线来吸引客人。

再高一级的游女大多都是茶屋的侍女,叫“煎茶(sancha)”或“抹茶女”,据说她们从不拒绝那些肯按规矩付费的客人。

更往上一级是大中见世的“格女”,她们也可以隔着栅栏向客人卖弄风情——比起小见世里的御局们来,格女们化着白妆、身着华丽的和服,更为美艳贵态。

她们在陈设讲究的涂红漆的张见世格子里窃窃私语、卖弄风骚,令男人们看得如痴如醉的同时,也让他们在下定决心消费“格女”之前、都会对她们进行一番评头论足。

18世纪中叶之前,吉原最高等级的游女被尊称为“太夫(tayu)”,她们作为吉原的“名人”以及江户时代的时尚风向标,往往备受普通人的倾慕。

太夫住在精致的“扬屋(ageya)”里,内部装潢与江户城的贵族居所十分相似;墙上会有精美的挂轴画,架子上会摆着珍稀的古玩,还有凹室以供学习,雅致的花园以供散心——说句直白点的,就是把游女假扮成武家公主或公家姬君,以满足那些阶级地位不行、但荷包却非常饱满的豪商们那不可告人的“以下犯上”心思。

月子的店里当然也有自己的太夫,也就是她那具最娇小的1米4式神。

自公元1657年发生的那场明历大火之后,新吉原花了约摸40余年的时间才彻底完成重建;新的月见屋自然也是在公元1690年左右的时候才重新入驻了吉原,并在历经了两代楼主的苦心经营之后,目前对外宣称已经是传到了第三代楼主的手中、成为了新吉原最负盛名的大见世之一。

其内的装修几乎都是复古平安时代的御苑风格,甚至还大胆地烧制了彩瓷的水渠,在室内铺设了浅浅垫鹅卵石的明渠、摆了类似苏州林园式的微缩景观,与当下主流的见世妓楼风格并不完全相同。

所以楼里的生意也是好到天天爆满,几乎没有余量接待散客和生客,整就是一个接近后世只接纳会员引荐的高级私人会所,甚至就连现任幕府将军的亲弟弟都是这里的会员。

把鬼送进这样生意兴隆的大见世里去,那和让两只快饿死的小老鼠掉进了米缸里有什么区别?

是万万不能够的!

“不是不是,”万世极乐教的教主大人笑着摆摆手,“我带他们来,只是为了让无惨大人亲眼确认一下,毕竟是我引荐了他们成为鬼的嘛~”童磨的言下之意,就是还需要鬼王大人的亲自首肯。

“月彦大人,今晚无惨大人会来吗?”童磨笑嘻嘻地张口就问,露出了两颗尖尖的小鬼牙。

啊,看到这个画面,月子就不得不在心里感慨一句了,那就是——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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