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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罗粉·后安粉·陵水粉·海南粉(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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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芋跟室友们逛街时遇上暴雨,为避雨进了一间餐厅吃海南粉条。

海南的粉,口味是有名的琼式风味,细滑绵软、容易入味,种类多到数不过来。

几人吃的分别是抱罗粉、后安粉、陵水粉、海南粉。旁边室友的陵水粉醋很多,散发着一大股酸味,海芋端起自己的抱罗粉坐远了一点。

她一边吃一边跟阿芒发消息。

阿芒在珠海上学,常感叹珠海跟自己想象的“最宜居城市”不一样:「你信不信广东比海南还热?听说海南到了晚上至少海风是凉的,珠海到晚上还是闷热!」

海芋:「那你知不知道海口有多潮湿啊?」

阿芒:「……」

海芋:「对了,上次送你的生日礼物,有没有收全?」

阿芒:「全都收到啦!土豪小姐送的礼物怎么能丢件?小雏菊还在我的花瓶里呢。」

说到小雏菊,海芋想起了上次聊过的广播站一事,放下碗筷,专心打字问:「点歌的事问出来没有?那首歌到底是谁为你点的?」

阿芒:「问过广播站的高中学妹了,没问出是谁点的,你猜,我还另外发现了什么。」

海芋:「什么?」

阿芒:「东中同一届的学生中,有一个名字跟我同音的学生,名叫傅芒。」

海芋:「所以呢?」

阿芒:「你知道广播站是怎么播报点歌的吧。」

海芋:「哦,你认为那首歌可能是为那个傅芒点的?」

阿芒:「是啊。毕竟当年喇叭里播音员是这样念的——接下来这首Coldplay的《Yellow》,来自一位匿名同学,送给高一年级的fu mang……那谁知道是我千馥芒还是理科班那个傅芒呀。」

海芋:「你查过那个傅芒是男生还是女生没有?」

阿芒:「我没打听,其实性别也不能确定真相吧。」

是这样没错,但海芋还是来了兴趣:「是喔,但你先不要下定论啦,我建议你想办法联系广播站的同学问清楚。你就不想知道真正的答案吗?」

阿芒:「……」

海芋:「相信我,我直觉就是为你点的,你一直爱喝芒果汁,还经常戴黄色渔夫帽,那首歌正好叫《Yellow》……」

阿芒:「这有点牵强。」

-

雨停后,傍晚放晴,海芋从海大南门夜市回来,经过学校附近一条僻静的街。

在约好的碰面地点,她在路边花坛的石阶上来回踱步。

几分钟后,一辆车驶过她面前,靠边停了下来。

车主打开车门,下了车。

迎面而来的男人穿着合身的白衬衫、黑西裤,总是一副整洁、优雅的样子,看起来从容不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过来谈大生意了。

海芋看着他慢步走到她面前,开口就直接问她:“考虑得怎么样了?”

棕榈树下,颀长身影与她面对面,难得要稍微仰头与她对视。

海芋喜欢这视角。

她抱着双臂,并不急于下去,居高临下、不紧不慢道:“你刚才在电话里说,要提早离开海口哦?”

“临时要赶回三亚开会,项目上有点急事。”

羽状棕榈叶的影子在摇动,彼此半米距离间流动着无声的海。

蔚川观察着她的眼睛,试图先在那里面找到答案。

“好吧,”海芋侧身,在石阶上来回走了几步,语调惬意,“我本来还准备到半夜最后一分钟再打电话告诉你的。”

“有这么纠结?”

“你要知道,我以前可从没想过谈恋爱,身边同学一个个谈恋爱谈得发疯,我看着就觉得好累。”

“那你考虑了一天?”

“算是吧。”

——根本不是。

今天没有课,海芋睡到中午才醒,跟室友们吃了粉,下午赶作业半天,傍晚刚去夜市逛吃回来,整天都很充实。

但她故作一副纠结的样子。

天色渐黑,小岛路灯均已亮起。街灯下,男人眉梢挑起一点,阴影也随着脸部线条的牵动产生异样变化。

他若有所悟道:“所以,我在你的脑子里待了一天?”

海芋:“……?”

她在石阶上站定,睨着面前的男人:“这位先生,昨天你说要我的回应,事实上,你表达的意思有点模糊。如果我不拒绝,而是表示接受,那我们接下来的关系究竟算什么呢?你总不能让我自己推理。”

“抱歉,只是担心问得太直接会吓到你。”蔚川站在原地,双手揣在裤袋里,神态淡定,目光始终凝滞在她脸上,“假如用科学上的公式来算,当然要多直接就能有多直接。比如——”

他停顿时,海芋转过身,正面朝向他:“比如?”

“那个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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