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这看着也不像是一个年收益那么高的厂子啊，”Roman用手指将墨镜往上靠了靠对着沈煜说道：“你是不是被坑了。”

沈煜听到后，驾着摄像机对着Roman说道：“反正我还没买呢，怕啥。”

看着眼前缺少日常维修的坑坑洼洼的公路，和那一辆停在门口并且一眼可以得知只是用来摆设的货车。

沈煜眯了眯眼，嚯，真被我猜中了。

就在沈煜还在拍摄时，前来迎接的人员已经到了。

更随着迎接人员的引导，二人进入了厂房之中。即使是提前做了一些粉饰，但是简陋的生产环境，严重缺少安全的防护措施，人员配备离他们自己所对外的宣传有着天壤之别。

这可不是一个上市公司应有的厂房配备，更何况是一个年收益超10亿美金的可以算是较为盈利的公司。

那他们的财务报表是怎么做出来的呢？

于是Roman和沈煜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做空，等他们先赚一笔再举报也不迟。

其实做空这玩意还挺有风险的，毕竟它意味着有限的收益和无限的损失。没有太大的把握一般是不会选择做空的。

但出于沈同学不可言说的心理，和Roman一如既往的信任，剩下的事情就这样顺其自然地进行下去了。

一回到车上，沈煜便开始整理相关图文为本次的调查报告做一个基本的大纲，等回到房间，两人就可以立即开始撰写调查报告——这可是一个巨大的工程。

可能是两人都命中带着一点点工作狂的特性，几乎是除了吃饭之外没有什么休息时间，这让他们仿佛又回到那个为了期末不眠不休的时期。

就这样持续几天之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一天，沈煜从一堆厚厚的文件堆中抬起了对着旁边专心打字的Roman说道：“后天那个芭蕾舞剧就开始了，要不咱今天就走？好好来放松放松，就当给自己休个假。”

蓬蓬松松的头发失去了主人的照顾乱糟糟的堆在脑袋上，随着说话者的移动还在微微的颤动。

看着沈煜的头发，Roman不自觉地笑出了声：“你的那个柯恬知道你平时在家这样吗？”说着还指着沈煜现在的打扮上下打量着。

深灰色的卫衣下面穿着Nike的运动短裤，再加上一双yeezy拖鞋，当代大学生标准搭配。

“做你的事去，”沈煜在纸上刷刷地写着，头也不抬地说道。

可Roman反而向他凑近开始传授自己身经百战的恋爱技巧：“你准备花没啊，到时候结束我俩去后台献花给她。”

看着沈煜几乎肉眼可见的怒气增长，Roman连忙补充道：“当然当然是你自己去献花，我在后面做你做坚强的后盾。不过你选好要送什么花没有啊，这花可是有着大讲究的……”

沈煜几乎是碾着后槽牙发出的声音：“准备了，茉莉。每天都送。”

“每天？欸不是”

还未等Roman说完，一阵电话铃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OK，”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沈煜对着一脸呆滞的Roman说道：“飞机都在停机坪那儿等着了。衣服都在那儿备好了，直接走就行。”

“啊？”

“啊什么啊，走啊。”沈煜将笔一放，提溜起还坐在椅子上的某人，直直地走向停机坪。

就这样一直到上了飞机之后，Roman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迅速恢复成人模狗样的沈煜说道：“你每天给她送花？”

沈煜翻着手中的《西线无战事》，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对。”

“多久开始的？”

“她给了我票之后。”

“哦，真好啊。”Roman一下子瘫在椅子上，酸溜溜地说道：“想当初我可是在几乎是明示的情况下我才收到一小束花。”

“哪有男的会要花的啊？”沈煜这才从书本中抬起头来分给了这位莫名其妙犯神经的人。

“行呗行呗。”Roman看着沈煜又把头底下看书了，十分气不过地一把抢过沈煜手中的书盖在自己的脸上准备装睡。

沈煜也不恼，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头看起窗外的景色。

还有两天，沈煜默默地数着日子，随着时间的接近这个就连以前自己格外讨厌的晴天也变得和蔼可亲了起来，大片大片的云层堆积在一起，阳光在这些云层中若影若现，形成好看的金边。

这让他想到了柯恬有一场舞剧的芭蕾舞裙，蓬松且低垂的舞裙下边绣着金色的花边。

那场是著名的芭蕾舞剧《茶花女》，玛格丽特在经历了肺病的折磨之后形如枯槁，不久将要撒手人世。她就这样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床边的阿尔芒是她临死之前的幻想。

沈煜用手指轻轻地拍打着节拍，小声地哼着曲子。

以Roman的视角看就是在自己抢过沈煜手中的书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