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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缙之乱(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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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峈此人傲气归傲气,还是有几分真本领的。”

晁钧王府,书房中,冯硕缙将一封密信递给黎偲昌。

黎偲昌接过信,看完信中惊心动魄的内容,不禁眉头跳了跳。

郑峈是东南纬厚城的一个野郎中,竟被他成功提炼出了蛇疫病毒!

黎偲昌把密信递回给冯硕缙,将数万百姓放到棋盘上,百姓何辜?他不禁小心翼翼问道:“王爷,当真要走这一步棋吗?”

冯硕缙将密信移到烛火上,薄薄的信纸顷刻化为灰烬。

离王权到手仅剩一步之遥,冯硕缙的双目闪出贪婪的精光,难以自抑的癫狂热切在此刻完全暴露无遗,他语气亢奋道:“本王十数年筹谋,就差这一步了,趁此国有外战之际,正是行事的良机!”

半月后,纬厚城突然爆发时疫,来势汹汹,短短几日间,已有半城百姓染病,纬厚城中的医工及药材同时告急,朝廷漏夜发下喻令就近调配医工及药材支援。

疫病尚未压下去,谣言再起,这次的时疫来得无缘无故,更为‘天咎之说’提供了有力佐证,物议鼎沸,人心惶惶。

这日,冯硕缙除去发冠,散发赤足,身着素服,入宫请求面圣。

宫门卫尉乍见平日雍容华贵的晁钧王这副模样,心里着实吃了一惊,转念想到纬厚城正是晁钧王的封地,如今闹出时疫,据说还传染了相邻的几城,晁钧王以待罪之身入宫请罪也在情理之中,于是直接便放了他进宫。

与此同时,城门校尉立在城门口监督底下守兵对进城百姓逐一检查,他看见覃粤延牵着一匹马从城内走来,笑着打招呼道:“覃将军,要回新兵营啦?”

覃粤延告假已有几日,在家侍奉病倒的母亲,他微笑点点头,道一声:“辛苦了。”

覃粤延牵马穿过城门,几名猎户与他错身而过,个个都背着猎物入城,他突然察觉这几人的步姿似有不妥,当即回身喝道:“前面几人站住!”

那几人背上都背着山上猎来的猛兽,被覃粤延叫住,顺从地停下脚步,满脸疑惑地回头问:“怎么了?官爷?”

城门校尉也走近问道:“这几个猎户刚才已经检查过了,可是有何问题?”

覃粤延不答,走上前,命令道:“把你们背上的猎物放下来,全部剖开看看!”

那几名猎户为难道:“官爷,小的一家老小都靠打猎糊口,这些猎物尚未找到买主,先来个开膛破肚,铁定是再卖不出好价钱了呀,求官爷行行好,可怜可怜……”

覃粤延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朝其中一名猎户背上的野猪扯去,那名猎户猝不及防之下,被扯得一个趔趄,露出藏在野猪腹部的长刀,看刀柄竟是军中的制式!

那名猎户见行迹败露,当即抛下背上的累赘,身手利落地抽出藏在猎物腹中的长刀,朝覃粤延砍去。

覃粤延敏捷一个闪身避过,抽空扬声喝道:“关城门!”

城门校尉只见眼前一团混乱,几名猎户骤然发难,猎户们与守兵们的刀光嚯嚯来去,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不知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又为何无端端要关城门?但他还是下意识听从了覃粤延的指示,下令关闭城门。

城墙上的守兵但见一支军队裹挟着滚滚尘烟,风驰电掣般奔到城下,先前竟是毫无预兆,简直就像一支天降奇兵,看人数不下十万,若非城门关闭及时,只怕此刻早已被直攻入城了!城门校尉这时才从惊诧中反应过来,这是有人要谋朝篡位啊!

城门守兵们看着城下黑压压的大军,一时震慑于敌众我寡的阵势,面面相觑间,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慌失措之色。

覃粤延迅速解决掉那名“猎户”,登上城墙,看了一眼城下的军阵,接连下了几道命令:“张校尉,派人速去宫中报讯。”

他接而毫不犹豫从自己身上撕下一片雪白的中衣,分成两份,咬破手指写了几个字,又加盖私印,递给城门校尉:“立马设法通知邻近的两城派兵来增援。”

随后,他沉声对城墙上一众守兵道:“诸位,我们身后就是我们的双亲和妻儿,今日我们站在此处,我们就是这座都城的屏障,誓死不退半步!”

城门守兵们见覃粤延指挥若定,心下立时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又被他这番激昂陈词所鼓舞,只觉胸腔里斗志澎湃,终于不再张皇无措,只听得覃粤延又道:“弓箭手准备!”

此时,城下的叛军首领高声劝诱起来:“各位大好儿郎,开城门放我等进去,异日新君登极,各位自有从龙之功,可不比做这个小小的城门守兵更有前……”

覃粤延简短下令道:“放箭。”

城下喊话的人正是冯硕缙的妻舅杜灶康,他未料到在兵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城头的守兵居然敢率先朝他们放箭,一时大意,离得近的骑兵纷纷中箭倒下,他忙命令兵士后撤三丈,待这轮箭雨停歇,旋即下令强攻。

被派去报讯的城门守卫心急如焚,一边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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