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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者诡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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陂澶军从落舺峰再往前奔驰十里,敌军未再追来,众兵士先是发动一场攻城战,后又被敌军追赶奔波近百里,每个人都已有些精疲力竭,骆咫与几位将军商议后,下令原地扎营。

金闫骐的伤口再次崩裂,已呈半昏迷之状,军医给他重新包扎,又灌下一碗汤药,半个时辰过后,总算转醒过来。

时近日暮,营中已生火造饭,金闫骐喝下两碗米粥,终于恢复些许精神。

这一系列变故发生得过于突然,先前未及深思,现今静下来仔细一想,敌方援军就算日夜急行军,不吃不喝,也不可能提前两日赶到,况且人也做不到不吃不喝!那这些援军到底是怎么来的?会不会是敌军使的疑兵之计?金闫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使人唤来鲁艋塑,让鲁艋塑带一队人折返回去查探虚实。

鲁艋塑领命而去,点了十名精锐,原路折返。

太阳已下山,天色逐渐黑下来,十一人策马往回奔驰,驰过落舺峰脚,驰过陟栎林,其中一匹马踏中路边一处凹陷,马腿一曲,马身倾斜,马背上的兵士猝不及防被甩下地,驰在他后面的同袍忙勒住马:“铁李头,没摔着吧?”

铁李头只觉肩背处有擦伤,但不影响行动,他回道:“无大碍。”

他拍拍沾身的尘土,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火把,忽见火光照出地上有一条条刮痕,他心生疑惑,忙持火把贴着地面走出百余步去,只见路上满是划痕,一条条沿着路面细长蜿蜒,不见穷尽。

马上等着的同袍见他们两人已被前面飞驰而去的队伍甩下,这铁李头还在地上磨磨蹭蹭,不禁催促道:“铁李头,你既是无碍,还不赶紧上马,我们要掉队了!”

“地上有异状,我们快去报告鲁将军!”铁李头翻身上马,与同袍加紧追赶前面的队伍。

鲁艋塑一马当先,并不知道后面有人掉队,他已驰出五里,听到身后有人连声叫道:“将军,发现异状!将军,发现异状!”

鲁艋塑勒马,他身后八人也随之勒马,有两骑从后面追上来,一人未待马停,急急禀报道:“将军,路面有异状!”

鲁艋塑闻言,翻身下马,持火把照向路面,只见满路划痕,像是枝条被绑在奔跑的马后拖拽留下的痕迹,他沉默半响,面色一沉,又翻身上马,带兵士继续奔驰十五里,暗暗潜回贯翀城外,只见东门城头守兵人数一如往常,并未见增多。

鲁艋塑带队返回大营,向金闫骐禀明探查到的情况,金闫骐刚喝完药,听罢怒摔药碗:“我们被敌军摆了一道!这批援军只不过是虚张声势!传令全军,今夜好好休整,明日杀他一个回马枪!”他越想越气难平,愤愤道,“拿下城后,我定要将城中人畜统统屠尽!”

正在给金闫骐换药的军医见状,忙叮嘱道:“大将军请息怒,您这伤需卧床静养,切忌……”

军医话未说完,金闫骐便道:“你去准备一剂化痛散,我明日要用!”

这是要服用化痛散麻痹痛觉,亲身上阵督战?军医想到此,忙劝道:“大将军,这化痛散不可滥用,对身体……”

金闫骐不耐烦打断道:“少啰嗦,快去办!”

军医无奈,只得领命而去。

次日辰时,陂澶军再次兵临贯翀城下,大将军金闫骐亲自坐镇,士气高炽,战鼓激荡,同时进攻四门,只三刻钟,守城军物资耗尽,又过半炷香,东门城破。

与此同时,负责攻打南门的骆咫也传回战报,南门亦破!

金闫骐看着那座即将到手的城池,唇边露出笑意,目中阴云未散,他打出一个手势,战鼓雷动,兵马入城。

随后,西门、北门也相继被攻破。

大军留半数兵马在城外守住各门,堵截逃兵,其余兵马汹汹涌入城内,东门千余残兵被陂澶军追赶得连滚带爬往城心逃去。

金闫骐率军越深入城心,越觉不对劲,他下令停止前进,侧头对鲁艋塑道:“这城里似不寻常,只有逃兵,见不着奔走的百姓,太安静了!像是一座空城!”

鲁艋塑道:“许是百姓见城被破了,全都关门避祸。”

“你带一队人去各户屋中……” 金闫骐话未说完,城中各处忽而炸起连串炮竹响,伴随隆隆马蹄踏地声,只见城中各巷道都有马群汹涌奔来,有些马尾后绑着燃烧的炮竹,炮竹爆响使马群受惊,疯狂奔跑,陂澶骑兵身下的马匹受到同类感染,连带着也躁动起来。

“全军后撤!”金闫骐带头撤退。

炮竹炸响声不绝,各巷道惊马群慌乱冲入陂澶军队中,导致军中战马亦受惊吓,随惊马群一同狂奔起来,马上骑兵根本控制不住,众步兵争先恐后撤走,慌张逃命间相互拥挤踩踏,又被失控的马群疯狂践踏,死伤无算。

金闫骐顾不得胸口剧痛,一路催马急奔,眼见东门在望,他已经看到城门外留守的兵士了。

“大将军小心!”鲁艋塑御马往金闫骐战马后臀撞去,金闫骐被带得身体一偏,一只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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