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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侯府【修改了900字左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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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天渐渐冷下来,阿娇跑进房门通报时,秦昭正四仰八叉地趴在榻上,她已经数十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今日方得休沐,裴相就来了,她气鼓鼓地从榻上竖起来,乱蓬蓬的头发丝仿佛都在抵抗。

“姑娘,就差你了,快去吧,三夫人可应付不来裴相,三老爷的脸都快笑僵了。”阿娇将她一把拉起来,迅速披好了衣裳,胡乱扎了头发。

“姑娘,你头发长得还挺快!”

秦昭点点头,动作顿了一会儿,找出一件洗得发白的袍子:“就穿这个。”

阿娇赞同地点点头。

她慢悠悠地踏进堂中,目光扫过坐着的每一个人,三婶三叔坐在上首,没什么好脸色;裴怀雪依旧一身紫袍,雍容华贵,喜怒不形于色;坐在她身侧的裴行远脸上淤青还未退尽,见秦昭进来时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秦昭依次问好,坐在了裴行远对面。

堂上虽没人开口,可气势却是剑拔弩张,王又容似乎做了许久的准备,这才开口。

“裴相有所不知,我家小昭早就定亲了,是从前的邻里,您如今再来提亲,恕我们实在不能接受。”

此刻还是长辈们的往来,秦昭同裴行远默默不语。

裴怀雪轻轻笑道:“三夫人所言,我其实早有耳闻,既然如此,何不成人之美,行远做大,那公子做小,对秦姑娘来说也是齐人之福了。”

此言一出,堂上立时安静下来,王又容同秦自然的脸色立时黑了下来,裴怀雪此人却也奇特,她有两个儿子,生父均不详,如今她也并未有再结亲。本以为她对待孩子们总会有些不同的,现下看来,也是随意得很。

秦昭起身朝裴怀雪拱了拱手:“裴相思虑周全,可对我来说,即便是两个一起,我也不会同裴公子结亲的。”

裴行远似乎早有预料,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呆滞的目光似乎在什么地方神游,在裴怀雪喝了两声后才回过神来。

“儿子全凭母亲做主。”他朝着裴怀雪颔首,又将目光转向秦昭,“小昭,你从前不是说过我二人有婚约在身吗?我们不是还有信物吗?那玉镯就是我母亲所赠,从前不应,是因为我对自己身上的腿疾不能释怀。”他微微笑着,一如从前的模样,嘴角却因牵扯到了尚未好全的伤口抽了一下。

窘态毕现。

“是吗?”秦昭拔高了声音,“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同我讲清楚,又在国师府算计我?”

裴行远仍旧端着挑不出错处的笑,定定地望着秦昭的眼眸:“我们情到深处,顺势而为,不是么?”

秦昭紧握着拳,咬牙道:“裴行远,你无耻!”

放在从前,她怎么都不敢想,这句话居然会用来形容裴行远。

裴怀雪点点头:“孩子们年纪小不懂事,一时糊涂做了错事,但好在还能补救。”她转向王又容夫妇,“二位就不必再坚持了,早日结亲,我们两家面上都好看。”

秦昭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匣子,打开亮在裴行远面前:“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裴行远下意识同裴怀雪对视一眼才道:“一撮灰罢了,怎么了?”

秦昭啪嗒一下合了匣子,气得胸膛都像是被塞满了石头一样,她从前为何从未发现,裴行远是个这样厚脸皮的人。

“我已问过紫云真人,此香并非当世之物,而是从一处仙山上带下来的。燃香之时,烟雾缭绕,面前景象变幻,并非真相。”她当的一下将匣子拍在案上,“当日我二人衣裳齐整,并无越矩之处,而屋外之人所见却与真相大相径庭,这不就是你们的手笔吗?”

秦昭说到后面,呼吸都急促起来,除却生气,她还迷茫,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裴家走这样一步,到底有什么目的,她左推右算,就是找不出一个令人信服的说法。

裴怀雪听完,多年的大风大浪已经让她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她摇着头:“秦姑娘,你所言实在可笑,这世上竟有亲眼所见而为假的事情吗?更何况是这种桃色逸闻。”她说着,挑了挑眉尾。

“你不过拿着一撮灰,胡天海地扯一通,便要我们信你吗?”

秦昭接过阿娇递来的匣子,打开过后,其中躺着一支通身金黄,香气四溢的线香,她昂头:“裴相不信,我大可以演示给你们……”

“不必了,秦姑娘。”裴怀雪露齿而笑,“你以为,你还有辩驳的机会吗?”

秦昭将要取出线香的动作顿了顿:“你,你此话何意?”

王又容再忍不住了:“裴相,你是条毒蛇么?说了不结就是不结,就是玉帝老儿来了,我家小昭也不会同裴公子结亲的!”

裴怀雪却摇了摇头!

“倘若,你同行远的婚事,已求得了陛下首肯呢?”

秦昭英气的眉间不由攀上一抹厉色,她逼近裴怀雪,咬牙切齿:“你去向圣上请了旨意?”

裴怀雪却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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