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2）

心下颇失落，而一旁的山子亦没有将他的话语当做一回事，他嗤笑两声掩饰了尴尬。

张车夫看了几日，渐明了他们间的关系，然他只是出卖劳力人，无心多嘴，只惦记着山子的口粮，好省自家毛驴的畜力，多挣几趟前，才好贴补家用。他想到家中的幼孙，驾车的急促了许多，大抵想尽快到目的地，才好结钱回家团圆。

驴车行的快也要颠簸一些，车厢内的莺娘最先有了反应，感到身上不爽利。她方蹙眉，青杏已知晓了情况，同张车夫沟通。

张车夫对此略有惊慌，但很快平静下来，拿鞭子指着天边振振有词道：“看乌云压顶是大雨之兆，怕慢了没地躲雨！”

青杏看向天边，果然乌云黑沉沉压住了群山，怕是一场大雨，她又看了眼内厢的莺娘，颇是担忧道：“麻烦师傅走的稳些，这雨……哎，还劳师傅找个妥帖的落脚地。”

张车夫嘿嘿笑着应下。

他们说话的功夫，山子眼瞅着乌云心下难受，像云是为压迫他而来，使他不得喘息。他越看越是憋屈，索性别开头，又与车内说话：“莺娘姐姐，你千万别看，黑云也太吓我了！”

这外间还算光亮，车厢内却昏昏暗暗，莺娘在昏沉之中听到此言，不由会心一笑，人也爽利了一些，抬眼往外一扫，叹息：“真要落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