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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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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春节,整个文工团进入筹备春节晚会阶段。

一天,辛铖去水房,手机没带在身上,在桌子上直响,甄老师在桌前来回踱步,看到辛铖电话的来电显示是服装组老师,甄实心想应该是服装组老师问辛铖春晚设计服装的事,拿起电话就接了。挂了之后,甄实无意中看到通话记录中反复出现一串熟悉的号码,可是,她一时没有想起来……

近期,上级领导入驻文工团,全团上下忙碌。听说是很大的领导,那种上厕所时门外需要有秘书看守的那种领导。甄老师让我去收拾队部里屋的仓库,她在外面接电话,我听出是孔阙妈妈打来的。甄老师那声音像从白雪中钻出的腊梅,志情灿烂的。我在仓库看到了那幅孔阙与帅小星的“百年好合”,两个奶娃娃在挂满灰尘的黑暗中有如两颗冻梨,脸上失去了血色。我心想,孔阙现在还躺在医院,听说她与帅小星分手了,再看看眼前这幅“百年好合”真是让人叹息。团里接到上级的指令,需要收集各队人员的手机号码,全部上报军区。学员队原则上不让使用手机,所以在上报过程中没有上报学员的手机号。就在这个过程中,甄老师突然想到了那串经常出现在辛铖手机通话记录中的电话,正是司琦的无绳电话。甄老师叹了一口气,将这一切串联起来,晚上十点钟左右,她拨通司琦的无绳电话,占线……第二天,依旧如此。

“司琦最近恢复得怎么样?”甄老师问。

“还好,丫头很上进,脚伤成那样,还天天在寝室练功。”辛铖答。

“你喜欢这样的姑娘?”

甄老师收拾桌上的档案,辛铖刚从课上回来,被甄老师突然问住。

“这些学员我都喜欢……”

“但总有比较……”

“我认为大家都喜欢司琦。”

“是,大家都喜欢司琦,但喜欢的本质不一样……”

辛铖在喝水,一口水咽到胸腔里,喉结咯噔一下。

“我认为司琦现在需要呵护,需要帮助。”

“我看更是需要你的呵护、你的帮助……‘儿子’,我告诉你,你是教导员,你自己把握好。”

不一会,甄老师把我叫到了队部,先是问司琦这阵子在寝室都做什么,脚好些没有,情绪怎么样,后是问我她晚上有没有在跟别人打电话,让我如实汇报

我明白甄老师的意思,这阵子孔阙住院,屋子里只有我、二宝和司琦。司琦放松了很多,有时跟辛铖老师聊天也不遮遮掩掩,但我一丝口风都没有透露出去,跟甄老师说,没听见司琦跟任何人打电话。我知道自己说了谎,但却觉得自己异常清白。

回到宿舍,我就把刚刚的一幕跟司琦说了。当下,隔墙有耳,形势局促,唯有夹起尾巴做人。寝室里的氛围变得比以前更好了,晚上熄灯后,司琦在上铺打着电棒,为寝室射出一道立体三角形的光柱。芍药杯舞蹈比赛中有一个环节是即兴表演,参赛选手要在评委出题的音乐中马上跳出即兴舞蹈。司琦打着电棒,我裹着军大衣坐在她上铺的床上,她负责给二宝出题,我负责想音乐。我们仨将模拟的即兴表演像做游戏一样演习着,寝室里笑声不断。司琦让二宝扮演孕妇,妹妹把枕头塞进了衣服里,在二宝的舞蹈表演中还伴有喜剧式的呕吐,我们仨笑成一团,正当这时,甄老师和辛铖来到了我们的宿舍,将司琦的无绳电话没收,当着辛铖老师的面儿,将通话记录翻开,电话里面空空如也,甄老师忽来一句,“看到没,什么都没有,更说明问题!”

甄老师随后把二宝叫到了排练场,此时夜里十点,甄老师要练她。我想陪着妹妹,但只能在门外偷着看她,当我一路尾随她去排练场,在门外的“专用椅”上坐了十多分钟后,正在门里练功的二宝突然把门打开,差点把我的鼻子挤瘪。二宝说,你别老在门外偷看我,赶紧回去睡觉,你在外边偷看我,我都练不好了!于是,我灰溜溜地裹着军大衣,提着椅子,像朱自清笔下《背影》中的老父亲,点头哈腰地回到了寝室。从此没有了无绳电话。

甄老师说,近期文工团有领导和值班干部分头值班,女兵楼层有值班干部轮岗,如有情况,直接汇报值班干部,这个无绳电话暂时先不用了。

某上级领导在办公室值班,在杂志上看到一幅名叫《雪浴》的照片,立马精神焕发起来。他霍然起身,端详着照片,一股艺术的春风爬向他的脊骨,把在岗的领导班子都叫了过来,指着照片问,你们,都看到了什么?领导们眼神交接,说了一圈官话,大领导不满意,“不要搞得那么大,联系,联系你们文工团吗,还看不出来吗?”政委接,“领导,这个照片表达出了我们白山黑水的战士们爬冰卧雪、百折不挠的战斗精神,这么好的励志素材,我认为我团可以尝试编排舞蹈版的《雪浴》。”大领导哈哈笑,“我看你们文工团,就应该到这样的地方体会体会生活,什么是真正的战士?这才是真正的战士嘛!你们成天说排练排练,到了舞台,我看就是缺少那股子兵气与军魂。这样,你们不是明年有舞蹈比赛嘛,就跳这个,《雪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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