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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托(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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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心和晨风二人朝着襄州城的方向一路狂奔,没想到竟然真的让他二人追上了先行的唐棣和款冬。

因着唐棣的江湖经验纸上有余,现实不足,对于驾车这项技能略显生疏,加之郑克行受伤严重,也确实不好太颠簸,二人的速度只好放缓。

款冬看到白水心就立马跳下了车,一头扑进她怀里,颇有些后怕地说道:“还好是白姐姐你们赶上来了,要是追上来的是黑衣人,那我款冬的小命就又要不保了!”

白水心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跟她说道:“晨兄受伤了,你们先给他治伤,我来驾车吧!他们可能很快就会追上来,我们得赶紧走了。”

款冬和唐棣连忙将晨风扶进了车里,白水心也跳上了车头,策马扬鞭,车后扬起滚滚灰尘。

好在晨风的伤不是很重,款冬给他服了几粒治内伤的药,让他自己再运功调理。

白水心边赶车边问询着郑克行的情况。

款冬叹了口气,有些难过地回答她说:“他的情况不是很好,先前中的节枝子的毒对他心脉的损伤尚未痊愈,现下又中了断魂散。刚才受的内伤,更是催发了毒性,现在他体内的断魂散已经蔓延五脏六腑、奇经八脉。他应该是……时日无多了。”

堂堂九大派掌门之一,竟会沦落到这步田地,白水心震惊,她问道:“那郑掌门他……最多还有几日?”

款冬道:“最多五日……”她深感自责:“都怪我技艺不精!若是义父在……对了!义父!白姐姐,我们去找我义父,五日之内若能赶到飞来峰,兴许还能救他一命!这几日我施针将他的穴位封住,这样兴许还能再为他多争取两日。”

“吁!”白水心听得此话,急急拉住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

只是若是要去飞来峰的话,便得往回走,那岂不是自投罗网之举。但是此刻救人要紧,若是前路真的有网,那就破了他们的网往前走。

款冬施针封住了郑克行的几处关键穴位,防止毒性进一步渗透,又给他服了治内伤的药,以期郑克行能撑到杭州。

白水心调转方向,快马沿原路走回。第二日中午,马车走出了荒山野岭,山脚下可见几家农舍,还能见到农夫在田间劳作。

款冬突然叫住白水心:“白姐姐,先停一下,我这几日认真研读了义父的手札,发现其中有以泡药浴将毒逼出的法子,恰巧这附近有农舍,不妨我们去借间屋子给前辈泡个药浴。”

白水心说道:“那药浴时间一到,我们就继续赶路。顺便让马也休息片刻。”

白水心和唐棣搀扶着郑克行,四人往最近的农舍走去。里面正好走出一个农夫,看到他们几人,又是背着刀又是血淋淋的,吓得马上回家关上了门,隔着门喊:“大爷,我们家里穷,什么也没有,求求你们别抢我东西!”

款冬敲敲门,说道:“大伯,我们不是土匪,就是路过的,我们是好人,就是想借您家一个屋子给我家叔叔洗个药浴,我叔叔受了很重的伤。”

那农夫听罢,开了个门缝,露出只眼睛往外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

唐棣扯了扯站在他边上的晨风,让他来接手扶着郑克行,他从怀里掏出好几张银票,走到了门前,把那银票门缝塞进去,说道:“大伯,我们不抢你东西,我把这些钱给你,跟你借个屋子,我叔叔这药浴一泡完,我们立马就走,你看成不?”

农夫淳朴老实,活这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琢磨着他们这么有钱也不至于看上他这小茅屋,就给他们开了门,又把那几张银票齐整了一下,还给了唐棣,说道:“这钱我不能要,你们不是坏人就行,屋子借给你们就是。”

唐棣愣了片刻,没有收,他对着农夫说:“大伯,我不差钱,这钱给你当是感谢你好意相助了,你就收下吧。”

农夫把钱塞进了他怀里,跟扶着郑克行的两人说道:“扶着你们叔叔跟我来吧。”

他推开了旁边一间小屋子的门,对他们说道:“你们就用这间屋子吧,这木桶也在里边了,厨房就在边上,你们自行烧了水用就行,我得赶紧出去干活了,晚了我这田今天可就犁不完了。”说完那农夫便扛了锄头出门去了。

晨风不一会儿就烧好了一大锅的热水,他跟唐棣两人一桶接一桶地提过来,直到灌满了大浴桶,款冬也把调配好的药包放进了水中,晨风和唐棣再将郑克行抬进了浴桶中。

晨风问款冬:“这药浴要泡多久啊?”款冬回答道:“一个时辰就够了,我们主要的目的还是去找我义父,药浴只是暂时压制毒性扩散开。”

白水心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望着地上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晨风凑过去坐在她旁边,用胳膊肘碰了她胳膊一下,说道:“白沁,你那招‘空穴来风’何时学会的,看着竟比我使出的要厉害许多!”

白水心抬头看到他眼中充满好奇,回答他:“上次跟你较量的时候顺便摸了一下你的功夫路数,这几天赶路又琢磨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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