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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喑啼风雨晦(二十七)(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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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渐起,火光随风摇曳不定。

昆玦惊愣地深看着她,“你......你知道我的名字?”

如鸢点点头,嫣然含笑:“知道啊,我从来都知道。从前我问过你,你不肯说与我听,我便罢了,长庚这个名字是我给你取的,你愿意随我,我很高兴。至于你真的叫什么,这有什么要紧?你想叫什么便叫什么,不过是个名字罢了。”

没等昆玦去问她她是怎么知道的,萧云澂惊讶地接过话:“这我倒是没想到啊,楚姑娘你竟一直都知他的名字,我还以为只是我一人瞒着你呢。”

楚逸之也纳罕,同为楚家后人,他本以为在妖物这件事上自己知晓的比如鸢多些,却不知譬如妖物真名这样的事,她是如何知晓的。

“你瞒我?萧云澂,你瞒我瞒得的确是很好,你哄我说你叫沈清寒,住在城东沈家,旁人都叫你作沈二郎,甚而我后来还上门拜会,如此身份编织,教人深信不疑。”

“何曾想到,昔日陌路相逢伸以援手,是我身在元安结识的第一个朋友,带我走街窜巷,入楼台高阁看戏听唱,甚而还带了自己母亲亲手做的栗子糕给我尝的沈公子原是堂堂湛王殿下,身份显赫的当朝二皇子,从来不是什么寻常的江湖友人。”

如鸢嘴角流露出几分清冷嘲讽的笑意,倒不全然是笑萧云澂,也是在笑着自己,可笑此前云鹤楼里他失约,自己还曾真心惋惜,而今想想,他所谓的带给她的母亲亲手做的栗子糕想来也是假的,都是为了让她深信不疑的由头。

从前相识一切,如今皆因这本就虚假的身份作了云烟。

萧云淮三人惊骇,不想如鸢到元安后认识的第一个人竟就是萧云澂,可见自如鸢到元安后的一步步当真都在其掌控中,想到这些,萧云淮的目色愈发阴冷。

“倒也不必多说什么废话,湛王殿下如今要利用公子替你做什么,不如也只管说出来罢!”

如鸢骤然敛却眉梢。

闻言,萧云澂风流无常的神情间终于有了一丝停滞,却也只是瞬间,旋即又恢复那般神思难测的常态,风轻云淡地笑:“姑娘灵巧聪慧,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本王自然是要利用他替本王杀人啊。三百多年前那桩旧事,在座的诸位不是都已清楚得很了吗?”

纵然心里已经有了一丝察觉,但当他确切地说出来的时候,如鸢仍旧免不了心底一惊,她一刹望向昆玦,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三百多年前?”

昆玦怔然,方才便听萧云澂提到此事,但他没想到的是,听他眼下这口吻,却是连如鸢也知道。

她怎会知道?

他惊愕地扫过众人,幽深的目光从无论是萧云澂,还是萧云淮三人再到如鸢,看了一圈,在场人的神情分明透露着他们似乎无一不知三百年前那场极为隐秘又骇人听闻的旧事,惟他恍恍惚惚,惊骇愕然。

三百多年,他早就将那段记忆扔入渊底,深深掩藏。

昆玦缓缓将视线最后投向孟姝烟,转瞬灵台清明,不禁仰首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哈哈哈哈!”

“看来昆玦公子已经明白眼下形势了,倒是个聪明人,既如此,就请公子看在楚姑娘的份上,自己过来吧......”

见状,萧云澂极为阴诡地一笑,意味深长,萧云淮几人还未解何意,便见其身后那个立了多时的老道在闻声后跟着从道袍里取出一物,直勾勾地望向昆玦。

几人都愣了愣,老道掏出来的东西不是别的,却是一段拇指粗细玄青色的绳索,看上去倒并无什么特别,只是看着韧性十足罢了,然昆玦在见着那绳索的一刹,分明变了眼神。

楚逸之瞬息思虑,跟着脸色惊变,脱口惊道:“缚阴索?”

他实在难以置信,此物怎还会存在,萧云澂却浅浅笑了笑,而那笑里又有些讽刺:“呵,不愧是楚先生,当真是好眼力!一眼便看了出来!”

万般惊骇,楚逸之连连摇头:“不可能!你怎会有这个东西?!这东西是天生的灵物,三百多年前早在泽月一战中就已被销毁了!”

此话也正中昆玦心间,三百多年前是他用自己的血肉生生挣脱了这个名为缚阴索的东西,明明都化为了碎块,眼下怎还会有?

眼看昆玦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如鸢心下顿时收紧,她知道此物的厉害。

萧云澂噙着笑并未回答,而那老道深看楚逸之一眼,极为不屑地哼道:“阁下倒是好眼力,能看出此等非凡之物,不过可惜眼皮子终究还是浅了些,殊不知世有缚阴索,生于爻濯川,本为一段,后为天雷所击,自成两段,恰各长七尺二寸,是为天意。”

楚逸之闻言咬了咬牙,也毫不客气地冷哼一声回呛:“呵,你个老东西知道得还挺多,怪不得能为萧云澂所用!”

此前他在楚玉所留下的对三百多年前那些前尘往事的记载中只看到有缚阴索至阳可困妖物于永夜的记录,却当真不知其中这般细致的渊源,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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