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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星辰昨夜风(七)(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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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了草庐,萧云淮早已坐在堂内等候,今日却与往日不同,他身边的亲卫凌秋也在,桌上摆好了腊八粥跟酒菜,一旁还放着食盒,瞧这样子是萧云淮让他专程带来的。

而后凌秋告退,三人便坐在一起把酒言欢,自然把酒这一样是没有如鸢什么事,她这次受了这样的伤,惟恐她气血翻涌,便是连玉罗春这样的药酒也喝不得了,只能瞧着萧云淮二人你一杯我一杯地饮着他专从府中带来的好酒,很是眼馋,却只能在一旁强颜欢笑地喝着腊八粥。

晚饭过后,如鸢开始收拾行李,楚逸之又将炼制好的辟阳珠交到她手上,却见那辟阳珠竟没有了原先诡异阴寒的幽蓝色,反而隐隐生着一股白光,便如从天上摘下的星辰一般,熠熠生辉。

“此物怎会有如此变化?怎么连颜色都变了?”

如鸢拿着辟阳珠颇为惊诧,其中的阴寒之意也没先前那般强了,拿在手里只是冰凉凉的,反倒叫人觉得舒爽。

“你说为什么?不都仰仗你的心头血。”

楚逸之嗔她,“我以你三盏有余心头血先滴少许入此珠,而后我便能随意拿取,再以辟阳珠全然浸入,于鼎炉内炼至血液悉数渡入辟阳珠内,夜以继昼,十日有余,最后拿出来时如此模样便是已然功成。”

“原来如此,这么说此物便可交与别人使用了吗?”

如鸢又道,楚逸之没好气地瞪她:“自然,要不拿你血做什么!”

她欢欢喜喜地应下,萧云淮凝眸望着那生着光的辟阳珠,也笑:“既已经炼好了,小宫女你的心愿便已达成,快些收好吧。”

如鸢轻轻颔首,将辟阳珠装入锦囊又放进怀中,但心中却还揣着一问,又疑惑道:“不过先生,我一直都想知道,为何这辟阳珠偏偏就只我楚家血脉才能持得呢?天下之大,怎么就只有我们才能用,别人却是碰也碰不得?”

如鸢此问,萧云淮倒也早想知道。

二人都凝神看了过来,楚逸之顿了顿,便徐徐道:“此事说来话就长了......四百年前,楚家乃是将门贵胄,先祖楚渊曾是名震天枢的定远大将军。”

楚逸之将当年楚渊与张之洞的事讲了一遍,尤其是当时苏夷来犯导致楚渊为救张之洞而身中毒箭那一战,当初楚渊中了奇毒后,本险些去了性命,是张之洞于边关四处寻医,终寻得一巫医暂缓其体内毒性,而后二人又听从巫医之言,去往昆冥渊寻一遁隐的高人相救。

昆冥渊地处极寒之地,冰川难行,雪山难攀,张之洞驮着楚渊一路上山寻访高人,然于半途不慎跌落山崖,张之洞得人相救,楚渊却落入一峡谷地洞,其血无意溅入一生幽蓝冥火的珠子中,便是辟阳珠。

楚渊虽不知辟阳珠有何用,但见之稀奇便收入囊中,想着带回去给妻子瞧瞧,又经高人指点此物阴毒绝不可交付他人,如此,便将其带回了天枢。

“这辟阳珠便是祖上如此得来的了,此事于楚家家史旧书中有载,至于只能楚家血脉持有的原因,却不得其玄妙。”

“不过据我猜测便是因为当年楚渊之血无意中溅入辟阳珠的缘故,很有可能他是第一个将血融入其中的人,许是这东西是有灵性的,也许是别的什么玄妙,总之自那以后惟有楚家血脉能持得此物,世代相传。”

话至此,楚逸之饮了茶水润润口,如鸢却听得神情恍惚,喃喃道了句:“原是如此,倒是荡气回肠的一段前尘往事......”

她心间不觉涌上一股玄妙的感觉,没想到自祖上起楚家便跟辟阳珠有缘,如今则是自己将要把辟阳珠交到昆玦的手上。

冥冥之中,似是天定。

“不过我在玉衡州的时候,怎么没看到记载这段家史的旧书?也从未曾听父亲提起过,先生你怎么就有?”

如鸢语调一转又生一问,楚逸之不自然地顿了下,萧云淮亦微不可察地看了他一眼。

“那......那家史旧书传了三百多年了,我这边倒是保存得不错,你那边时隔多年许是早就遗失了,没传下来罢。”

楚逸之边说边低下头撇了撇茶沫,再饮上一口润润嗓子。

“说得也是。”如鸢呢喃着点点头,对楚逸之的话她向来是不疑的,眼眸一亮又道:“那先生你又是怎么知道辟阳珠需以心头血渡入炼成方可使用的呢?”

楚逸之一愣,脸色微变,一瞬嗔怒:“小祖宗你问题可真多!”

如鸢并不知道,几百年的传承中,楚家一直只知楚家血脉可徒手持得辟阳珠,若以楚家人的血融入辟阳珠便可使辟阳珠也可为他人所用,蔽日辟阳,不过只能短暂维持,并不知辟阳珠的长久使用之法便是以心头血渡入其内入火熔炼。

楚渊得此物后本只是当一桩罕物传了下来,当年楚南寻自泽月城知晓此物可助昆玦见光后,本有意将辟阳珠交与他,奈何也不知长久使用之计,便终究没能给他,后又被宁王萧元璟收入了宫中去。

而今楚逸之之所以知道,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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