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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验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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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离谈烟的住处很近,拐过两个街口就能到。

这一路上,景淮被勒令只能安静跟在后头,不准做出任何打扰她的行为举止,否则就视作考核失败

因为她需要辟出一块安静的时间思考他刚才所讲的一切,以防止有诈。

景淮也愿意听话,他已经完成了既定计划的百分之六十,甘愿不声不响当她的小尾巴。

异国他乡,夜半朦胧的陌生街道,地上湿漉漉的泛着潮气,该是之前下过雨。

雨停后,空气里是清新的泥土芬芳,蓬勃又清爽,也像肆意滋长的情愫,在看不见的地方偷偷萌芽,当意识到的时候,早已扎根深入,难以拔除。

月色下有匆匆而过的路人,也有依着电线杆激吻的情侣,当然也有一前一后走着的他们,两道影子始终保持着和谐的频率慢慢拉长。

即将一无所有的景淮,哪怕是被甩在后头什么都做不了,只盯着谈烟的背影都觉着知足。

他曾经以为自己的爱会很理智,很公平,很寻常。

但事实证明,他疯得彻底,疯到他对谈烟的一切都好奇,都喜欢,都认可。

谈柔告诉他,谈烟天生反骨,一定会打破传统,活出自我。

所以他看了她的日记,她的随笔,她喜欢的书单,所有关于她的信息。

那些批判父权社会的专治与残暴,那些当今社会依旧残留的“厌女”思维和女性面临的所有困境。

看过后,他才真正切切理解了“既得利益者”这个定义,也理解了谈烟为什么要靠“逃”来重塑自我。

曾经的他也经历过一段至暗岁月,那段阴森记忆伴他至今,挥之不去,化作梦魇,最后成了意识中的PTSD,严重的时候只要触碰到相关的人事物都会痛苦不已。

他没有和任何人提及,默默选择了逃避。

放弃物理,选择了人工智能,靠给自己洗脑暂时摆脱痛苦。

他把自己塑造成对一切都无所谓,只对钱感兴趣的世俗商人。

爱情,婚姻都靠边站,但若是有顺眼合适的,也不排斥,因为本质上婚姻于他怎么都不吃亏。

景父反响激动,一场家庭大战一触即发,景父发了火,还打了他,两人闹得很僵。

父子俩至此势不两立,十来年了也没说过一句话,可于他而言,也能生活自如,无需因此介怀,面子上尽了孝,走到哪儿照样有人捧着夸着,他也已经习以为常。

但他现在懂了,他能做到强力割舍,肆意抉择自己人生,灵活调转方向,规避风险,这里头有能力和经济的支持,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是男人。

社会的标尺对男人总是宽容,事业成功的单身汉都可以叫黄金单身汉,不急着找女友结婚也可以被称作宁缺毋滥,反而广受好评,大家只会替他们惋惜没遇上心仪的对象。

但女人却不同,一句“大龄剩女”就抹杀了女孩们所有的成绩和才干,将她们只能锁死在婚育这片围城里,哪怕她们中的大多数并没那么向往和适合婚姻生活,也要被统一的标准和道德观束缚住。

他可以“将就”婚姻,因为在婚姻中,他原本就是赢家,婚后只要他愿意,依旧可以做自己。

反观谈烟,因为一纸婚约却要被锁在自己身边,被双方父母逼着“三从四德”,哪怕父母们嘴上没有把话说死,但所有对她的横加指责和要求,于她而言都是日复一日的折磨,困得她血肉模糊,不得不逃。

甚至是从她小时候开始,程媛对她的培养,左不过是在培养一个未来的儿媳,母亲和妻子,从不在意她的喜怒哀乐。

在真真切切明白了这些后,再看到谈烟,他只希望她是开心的,顺意的,其余的一切都由他来摆平。

他喜欢她龇牙咧嘴和自己争论的模样,喜欢现在正走在他前面,从打扮到气质都追随自我,不再受他人掣肘的她。

宽松的连帽拉链衫,丝质包臀长裙,盘着丸子头,清丽的脸上写满了生机勃勃。

她原本就很美,以后也会永远这么美。

而他,甘心做个护花的工具人,再奢求就过分了。

不知是夜色太安静,还是晚风熏人醉,心与心的距离似乎格外得近。

走到家门口,刚上了两格台阶,谈烟忽然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正要迈腿的景淮。

她的眼神里有探究,有玩味,也有片刻的温柔。

她当然不相信有心灵感应这回事,但刚才有那么一刻,她仿佛读到了景淮的心声。

景淮以为自己眼花了,轻声问:“怎么了?不能让我进去?”

谈烟勾了勾唇,就着这么美的月色告诉他:“今晚进了这个门,你就等于踏上了我的贼船,以后要是后悔都没机会下船了。我这个人很专治,所以需要提前说清楚。”

景淮还以为自己今晚要睡台阶上了,听她说完,很快迈上台阶,来到她面前,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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