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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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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榆被晏泽宁带到了阙夜洞中。

池榆知道晏泽宁现在一定很生气,“不能喝酒”这件事他一直耳提面命,几乎是明令禁止。往常池榆酒瘾犯了,觉得百爪挠心般难受,对晏泽宁百般哀求,晏泽宁虽然轻言细语地哄着,但从不松口。

“若是难受,喝些茶吧,还是不行的话,今天的葡萄也是好的,师尊替你弄些葡萄汁水来。”

“你身子本来就弱,继续下去,只能让酒水亏空你的身子。”

“就算你这样说……宸宁……还是不能喝酒的。怎么就生气了?”

“没有人会给你酒喝的,至少在一剑门,师尊可以让你滴酒不沾,当然,出了一剑门,也不可以喝酒,你要答应师尊。”

当时是怎么回答来着。

池榆想着,当时的她觉得可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既然跟师尊闹了许多次都没有结果,还不如先答应了,然后偷偷地喝一点酒。

一点点酒,不碍事的。

“既然答应了,以后就不要喝了,若是反悔,师尊会很生气的。”

……

晏泽宁骨节分明的手背泛着青筋,把她的手腕捏得红肿。

看的出来,师尊确实很生气。

要先怂一点。

池榆被晏泽宁拖着往桌边带去,池榆顺着晏泽宁的力道走,做低眉顺眼状。

晏泽宁放开了池榆的手腕,眼睛中蕴酿着噬人的风暴,池榆抬眼观察晏泽宁的神情,被他身上泛着的冷意吓了一跳。

池榆连忙低下头,拧眉。

不管了,先认错再说。

她小心拉着晏泽宁白色的衣袖,摇了摇,腆着脸笑道:“师尊,对不起,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晏泽宁脸色更冷,对池榆的道歉无动于衷,“拿出来。”他道。

“什么!?”池榆对上晏泽宁的眼睛。

“我让你拿出来!”池榆良久没有说话,垂眼看着腰间的储物袋。

“还要再让我说一次吗?池榆!我让你拿出来。”

池榆一面小心打量晏泽宁的神情,一面摆弄腰间的储物袋,她磨蹭了许久,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二十来瓶酒,这些酒摆在桌上,大大小小、高高矮矮、形状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是好酒。

“师尊……”池榆低下头,“我都拿出来了,对不起。”池榆又摸向储物袋,抓出从乌鸦窝中带回来的珠子,她把这些珠子捧到晏泽宁面前,开心道:“师尊,这是我打怪物后得到的战利品,你可以拿来做手链,当然,做别的东西也行。”

她拿起晏泽宁的手,小心把珠子放到晏泽宁掌心。晏泽宁垂眼,收回了手,那些珠子散乱落在地上,到处乱滚,有些珠子碎成了两半。

池榆急急忙忙捡着地上的珠子,一颗珠子滚到晏泽宁的脚边,晏泽宁伸脚碾碎了这颗珠子。

池榆捡珠子的手顿住了,“师尊……”她有些不敢置信,“你为何……”

晏泽宁的脸冷若冰霜,“你以为我稀罕这些东西吗?”

“就算不稀罕,也不必踩烂……”池榆低头继续捡着珠子,“我第一次出宗门历练,第一次自己打败了妖怪,得到的珠子是站利品也是纪念品,我本来很高兴能把这些东西送给师尊,师尊为什么要这样。”话到最后,已经带了哭腔。

“你哭什么?”晏泽宁冷笑着。

池榆抬起头,眼尾泛红,“我没哭,有什么好哭的,为这种事不值得。”

“是,宸宁,你确实不应该哭,你应该笑,因为你很快就可以喝到你最喜欢的酒了。”

池榆一怔,有些不明白晏泽宁在说什么。

晏泽宁拿起桌上的酒,蹲下身把酒递给池榆,池榆呆呆看着手中的酒,不知所措。

“喝吧。”晏泽宁笑着看池榆,池榆垂下眼帘。

“我让你喝。”晏泽宁语调低沉,压迫感极重。池榆看了一眼晏泽宁的下颌便移开了视线,她盯着那瓶酒,沉默不语,打开酒楔子,一饮而尽。

晏泽宁依然笑着,“好酒量。”又递了一瓶酒给池榆,池榆还是一饮而尽。这些酒喝完后,池榆脑袋有些眩晕,她摸着桌沿站了起来,脸颊泛红。

又一瓶酒递到池榆眼前。

池榆看着晏泽宁的眼睛,他眼睛黑沉沉的,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池榆笑了两声,接过酒继续喝,期间因为喝得太急被呛住了,嘴角溢出酒来,不停咳嗽。晏泽宁用拇指抹掉了池榆嘴角上的酒渍,又递给池榆一瓶酒,“继续喝。”

如此喝了六瓶。

灼烧感从池榆的胃部蔓延出,一路到喉间,池榆感到自己快要吐出一团火来,呕了两下,却什么也吐不出。

她眼睛花了,看东西都是重影。那红褐色的酒瓶在她眼前不停晃动,然后向前,她推拒,“我不喝了。”那红褐色的酒瓶抵到了她的唇边,她的湿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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