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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言弃(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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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医院外的白光愈发热烈,明媚的阳光上下窜动,清光一掬,枝叶婆娑,云淡风轻。

金发的医生再次为凳子上的孩子擦上消毒水,取来一管麻药,扎入肩膀,推动活塞,那管药水便注射进我的身体了,不久注射周围的皮肤也没有知觉了。

凳子旁体态偏胖的大叔难以置信的发现这孩子竟不哭不闹,规规矩矩的等待着医者的下一个操作。刚刚担忧孩子不愿服从的心思瞬间烟消云散。

为缓解女孩的紧张,宫野医生与她交谈:“小朋友你好勇敢哦,居然都不哭呢”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完全答非所问,“宫野医生,你们不要关闭这间诊所好吗?”

他们不能变成第二个风见夫妇,他们的才华也不应被贩卖,他们更不该一辈子笼罩在黑暗之下。

我想我很清楚这么做的后果,不知道这世上哪三个人的生命会被夺走。但是,既然世界不稳定,这固化的秩序也有可能不尽稳定。我想要赌一把,赌赢了,救了一家人;赌输了,毁了一家人。

深知当优柔寡断成为软肋后,它就不是心思缜密的代言词,只是怯懦的借口。那股不撞南墙誓不罢休的拼劲,自始至终未离去半分,所以当需要挺身而出之时,我不会犹豫一刻。

艾莲娜医生似乎思考了很久,即使对面是个孩子,她也不愿欺骗。她眨了眨眼睛,手上拆线的动作也没有半点耽搁,“不行哦,我们就要去很远的地方了呢”

她抿着唇,表露出无可奈何,“不过,如果你实在想我们的话,我们回家后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哦”

不,你们不会再回来了。我在心中嘶吼道,却无法诉说。他们绝不能离开东京。

“艾莲娜医生……”我鼓起勇气开口,揭开那个不愿提起的往事,“我爸爸妈妈就是去参加了乌丸司在长野的会议,已经两年联系不上他们了!”他们,不该去送死的。

她手中的动作停下了,不可置信的盯着我的眼睛,微皱眉,难以相信我的言论。

空调的凉风潜伏在医院里,难看出有人心底一片湿润。

避开了习习凉风,宫野医生的身子向我靠近,凝视着她眼里的暖意,那碧绿的波澜朝我翻涌而来,顿感身上传递着一股暖心的热流,蔓延至我的心底那片湿润的孤岛。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迎面是一张明媚的笑脸——她拥抱了我。

就听到厄运的第一时间,她没有担心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反是安慰他人。她或许真的配得上Fell Angel.她值得被永远挂念在人们心中。

但千万,不能被蒙蔽双眼。

艾莲娜神色复杂的看着我,“我很心疼你的遭遇,但是没有联系上他们的原因,还不能确定是长野那里有问题”

不是长野有问题,而是乌丸莲邪有问题啊!我一瞬慌了神。

阿笠博士的眼底也垂出爱怜来,这孩子看起来满不在乎的样子,原来也是会提起父母的时候难以释怀啊。

他的手机发出一阵震动,阿笠博士抬起手,手机因消息的发出而屏幕亮起来,在注意到手机上的消息后,他的眼眸颤抖了几分。

我坐在阿笠博士对面,很容易发现他的状况不太好,问:“阿笠博士,是发生什么了吗?”

他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复,未看向我的眼睛,即使我对视上他的目光,也被躲开了。直到艾莲娜也察觉到了不对,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对我说:“思墨,你的父母……可能真的回不来了”

明明在他们离开那时已预料到了结局,可我却还是在得知结果后心脏不可避免的颤动了一下。艾莲娜已缝合好伤口,我走向阿笠博士,贴近手机屏幕——

那是一条社会新闻,长野县一间研究所发生重大爆炸,数人重伤两人死亡,而受害者身份经核实,正是风见泽羽和风见美承。我的眼神逐渐放空,凝视着手机上报道的图片,死者那白布下的面孔,不知是否已全非。

我突然感到这很陌生——

我不认识他们了。

不知是什么煽动了刺激性情感,我的鼻头一阵酸楚。门外的风潜进室内,把整个人裹得密不透风,窒息感占据了主权,和着医院独特的消毒水气味,渐渐把人封闭。

宫野艾莲娜注意到“风见”这个姓氏,似乎也相信了我所陈述的事实,他开始考虑自己对丈夫的鼓励是否正确。

正在大家沉默之时,宫野厚司夺门而入,“艾莲娜!”

他没有注意到屋内此时有人,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对自己的失态表示出抱歉。接着,他恢复了焦急的状态,“艾莲娜,我们不能去长野”

宫野厚司将手机拿出,屏幕上是对于刚才阿笠博士手机上的新闻更详细的解释,这间研究所正是处于长野的隶属乌丸集团的。而报道已死亡的两人,则是在两年前参加乌丸集团会议的学界新星。

如果此行他们执意前去,留给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厚司推了推他的眼镜框,“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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