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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费口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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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搭架子。”

“要帮忙吗?”

“别来帮倒忙。”

周谦瓴讨了个没趣,停顿片刻,又越战越勇:“送展的做好了?”

送展的被你搅和了,程英琦心里吐槽,嘴上只说:“嗯。”

“作品在港城展,你自己不去盯着吗?”

“盯什么?”

周谦瓴答非所问:“那我帮你去盯着。”

“不用。”

他又自说自话:“我正好回趟家。”

程英琦也不好说不让他回家,下到最后一级台阶,刚一出厅就碰见那对小情侣客人准备出门,见面打个招呼,可那两人反应好怪,和周谦瓴一样眼神乱飘,笑起来也觉得尴尬。

程英琦瞬间不确定了,是不是冤枉了周谦瓴?其实她昨夜是当众出了丑,才让在场的人人欲言又止。

实在好奇发生了什么,却不敢提,怕提了又社死一次。

忐忑过了一天。

第二天回江城去录节目,周谦瓴依旧粘着她,还强行买了两张商务座。

程英琦想也好,商务座能把座位放平,她一上车就躺下睡觉,侧躺,背对周谦瓴那边。

周谦瓴哪里肯放过她,伸手过来摇她肩膀:“别装睡,有个事跟你商量,是好消息。”

程英琦回过头。

他说:“君腾新Fleur7也计划让我设计,这个签下来,我至少能在江城待半年。”

程英琦:“哦。”

“怎么就‘哦’呢?”

程英琦挠挠脑袋:“那祝贺你啊。”

周谦瓴不耐烦地“啧”一声,嫌她笨:“你能在江城陪我吗?”

程英琦脑子都转不动了,什么意思?扔下工作、在江城陪前男友半年?谁给他的胆子做这种梦啊!

她默然片刻:“从我俩在综艺见面到现在也差不多够15天了吧?你怎么还没冷静?”

周谦瓴一时哑然,许久才狠狠咳出声:“那你说要赔我一个女朋友,不也没赔?”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程英琦被他绕进去了,坐起来认真问:“我喝醉酒说的?”

周谦瓴脸上说不清的阴晴不定。

她快被自己脑补的东西逼疯了,忍不住开启禁忌话题:“前天晚上,我们该不会……”

“想什么呢程英琦!”周谦瓴情急之下反咬一口,“不会是想‘一炮泯恩仇’吧?不可能的!你把我当什么人?这么容易打发?”

程英琦:“…………”

你是会发疯的。

以前怎么没发现?

“惹不起的人,行了吧?”程英琦朝他扔个眼刀,裹紧高铁发的小毯子躺回去。

过了长长的几秒,周谦瓴经过一番天人交战,仔细斟酌过措辞。

他的声音从后边绕到她耳畔:“你喝多了见人就扑的习惯什么时候改改,我是严词拒绝你了,别人可不一定。”

不算撒谎,怕程英琦生气,他没敢趁人之危,顶多算为女士做了个massage。

关键时刻他比自己想象得没种。

严词拒绝……

真的吗?我不信。

程英琦听了发笑,也不想和他计较了。

其实她知道,这事她得负主责。地点在她家,她执意要喝的酒,她心情不好借着和他胡闹来排遣,甩锅给他不在理。

可是,清醒后总不能一直胡闹下去。

程英琦躺着转了个身,见周谦瓴还拘谨地盯着她察言观色。

她回了他一个好脸色,带点歉意的微笑,把手臂折到脑袋下枕着,认认真真对他说:“周谦瓴,我爷爷今年已经79岁了,而且他身体不好,脑梗。说句唯物主义大不孝的话,他还能活几年,谁也不知道。”

周谦瓴一下就意识到了话题在往沉重的方向转弯,动了动嘴唇,没接上话,只能正襟危坐继续听她说。

她努力克制情绪,以客观的、平静的语气继续:“他活着,我还能拿作品让他指点,如果在他去世前,我不能出师,不能独当一面,把古制流派再次推到世人面前,所有努力就都功亏一篑了。抱歉我没法留出半年来陪你,因为我的时间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

周谦瓴怔怔看着她做不出反应,完全没想到自己是在和她不久于人世的爷爷抢人。

“我的名字是爷爷起的,你猜是什么意思。”

他勉为其难地瞎猜:“鲜花美玉?”

她笑他可爱:“唐英、王琦,都是最出色的瓷画大师。”

“噢!”他忽然有了印象,那天在博物馆好像看过介绍。

“明白了吧,这是一开始就定好的事,从我出生那天起,爷爷就决定让我继承,哪怕我是个女生。你说得对,其实我人生中绝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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